清朝人编写的《清史稿》中记录清太祖努尔哈赤为了给自己的爷爷、姥爷、老爹、堂姐、舅舅兼堂姐夫报仇,收集十三副铠甲,杀牛祭天之后愤而起兵。而灭了努尔哈赤这一票家人的仇敌,正是辽东总兵李成梁。可历史的背后,隐藏了另外一个真相,那就是李成梁的确暗中扶持了努尔哈赤的崛起。换句话说,努尔哈赤起兵之时并非只有十三套铠甲!而且,在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落的过程当中,李成梁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根据不完全统计,李成梁针对女真各部落的策略是,谁强大了就打谁,打残为止。但在李成梁镇守辽东的三十余年里,却始终在放任着努尔哈赤一脉的壮大,从未兴兵讨伐。同时,还时不时的顺带帮手把努尔哈赤统一女真路上的强敌打个半死。例如:万历十一年的清佳努、尼堪外兰,万历十五年的哈达部和孟格部,万历十六年的那林脖罗等等等等,全都遭过李成梁的毒手。除此之外,在万历三十四年李成梁将辽东军事重镇六堡内的十万军民全部迁走,并将六堡拱手让给了努尔哈赤。这其中的原因,却无人知晓。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后世史学家对李成梁的那句“不世之功臣,万世之罪首”的评价。而这一系列事件,都是从万历二年李成梁清剿王杲所在的古勒寨,俘虏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开始的。
想到这些,我的小心脏没有来的一阵狂跳,心中知晓壁画上的那些少数民族的装束并非是蒙古,而是女真人的装束。同时我也暗自揣测,李成梁做这一切的难道和我眼前这“逆鳞双鱼”祠堂有关?而李胖子作为李成梁的后人,难不成也牵涉其中?而且,他怎么就知道这祠堂是和他们李家先祖有关,又怎么会言之凿凿的确定那毫无文字描述的壁画内容所指就是李成梁清剿古勒寨?又怎么如此肯定他知道那金丝楠木棺材里的人是谁?
李胖子看到我的表情变化,大致已经猜到我心中所想。他没做陈述,只是冲我点了点头。我在看到他肯定的姿态之后,心中的疑问不免更大了,抬起手就指向了那个副将怀里抱着的小孩儿说:
“那这孩子是谁?”
“他叫李如杉!”
李胖子回答得很干脆。我则是被他说得又是一愣。在我印象里,李成梁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李如松,一个叫李如柏。哥俩一个是虎将,一个是草包。根据“李如杉”这三个字来判断,应当也是李成梁的一个儿子。可史书上却没有这个人的半点记载呢?
李胖子并没有做进一步解释,横挪一步走到第二幅壁画前。
第二幅画中画了四个人。几个人都是传统的明代日常服饰,当中一位年岁稍大,体态略有有些发福的,应该就是李成梁本人,他左手边站着一个略显消瘦的中年人,表情漠然。右手边身前一步的位置,则站着一个和李成梁有八分相似的中年人,手里端着一碗酒,敬给一个正对着李成梁行跪拜礼的年轻人。
李胖子给了我们几秒钟时间看画,然后就指着那个行跪拜礼的年轻人说:
“这个是李如杉。”
说着李胖子一顿,表情有些复杂,在长出一口气之后,李胖子继续说:
“李如杉,就是我祖上。我们这一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迁到黑龙江。事实上,李如杉不是李成梁的儿子,而是王杲的孙子。在古勒寨一战中,被李成梁的一个副将从一个毡房里找到的。那副将没忍心下手,就抱给了李成梁。李成梁当时心血来潮,就抱回了家。被他的一个小妾看到,喜欢的不得了,就收为了养子,取名李如杉。”
说完,李胖子表情变得很落寞,好像在为祖上的遭遇而感伤。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李大彪吹嘘李成梁这个李家名人祖宗的时候,李胖子一脸不屑。原来,他们李家祖宗的关系,还真是复杂。换位思考下,如果我是李胖子,亦或者把我换成李如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李成梁这个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灭门仇人。
之后,李胖子领着我们,将壁画一幅一幅的看下来,但却不再做太多的解释。其中的第三幅里,画的是李如杉一身塞外女真人的装扮,骑着马领着十几个人在大山中前行,好像是在寻找什么!再往后的十几幅壁画中,再无人物,取而代之全部都是山水画。大多画的峰波奇骏,从风水角度讲全部都是聚气藏风之地。可惜的是,大多数我还真喝不上名字来。不过,在这十几幅山水壁画当中,有一张我还真的见过。那画里画着一个葫芦形的山谷,山谷两侧有两条像弓箭一样弯曲前行的河流,而两把弓箭所指的地方,正是葫芦形山谷的中心。
这他妈不就是凤阳甲的“双鬼拍门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