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百万一走,沈明乃顿时气愤的跺脚:“姥爷,那沈百万在这个时候来威胁我们,分明就是趁着我们旁系的家长全都倾巢而出去对付妖灾去了,要是平时,他一个奴才,哪里敢在我们面前叫嚣!”
沈青峰却忧心忡忡,沉声道:“沈百万说得对,若是妙儿再找不到,我们这庄园迟早是要被家族收回去的啊。”
虽然太祖将这庄园指给他们这一脉,但是如今他们这一脉的修为已经越来越弱,不少的产业已经被族里以各种名义收了回去。而他修为平平,如果不是因为女儿修为不错,这照顾庄园的肥差,是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做主的。
“姥爷你别担心,我父亲他们已经在四处搜寻妙云姑姑的下落了,据说前些日子有人在建邺城里见到过与姑姑相似相貌的人,说不定那个人就是姑姑呢!”
“若是妙云,她又怎么不回来呢……”沈青峰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一般,颓丧的陷入在椅子当中。
他痴痴的望着挂在堂上的那副三口之家的画,那是沈妙云三岁时画的,简单的笔触显示着作画人手笔的稚嫩。他看着看着,眼角不禁有一丝的湿润。
妙儿啊,你可知道你这一去,你母亲便一病不起了,你是真的出事了,还是狠心的至我们两老于不顾啊……
花开两朵,可表一枝。
自从沈妙云被那银发的和尚印光抓来,已经有三日时光。
而这三日里,和尚晚上便流连烟花之地,白天便替她讲授佛经,沈妙云每日被那经文折磨,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了。
她猜到和尚的佛法会对她造成影响,却没想到,这佛经对她的克制竟然会如此的厉害!
每日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那道隐藏在血脉浊火当中的魂力在流失。
现在她嘴唇发白,面无血色,即便每日有印光吩咐送来汤药补身子,也依然抵不住身体逐渐垮下去。
和尚一手捏着佛珠,一面念着经文,沈妙云只觉得头痛欲裂,只想昏睡过去。然而那和尚口中的经文好似有魔力一样,始终吊着她的神经,让她保持着清醒。
实在忍受不住,她奄奄一息的冲着和尚怒吼,却是细若蚊声:“和尚你莫要念了,你这哪里是救人的佛经,你这分明是魔经才对!你再念,我就要去见佛祖了!”
可惜全身都被和尚的法咒给定住,她分明是一点也动不了,否则定要这和尚好看!
印光慢慢停下了口中的经文,将佛珠放在一旁:“阿弥陀佛。这佛经自然是救人的。只是没想到施主被这邪气浸入得如此之深,已经伤及五脏六腑,所以我在念经的时候施主才会如此的难受。忍忍就过去了啊,我这段XX经文还有一小节就结束了,再忍忍。”
我忍你妹啊!沈妙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着和尚再一次开口,沈妙云那股仿佛要撕裂灵魂的疼痛感再一次袭来。
而就在北城凤府的翠竹小苑之中,凤紫葵此时正修炼完,在小苑中喝茶小憩,而一旁的绿衣则在一旁侍弄那捡来的狐狸。
她一边为狐狸理顺毛发,一边念叨着:“这小白最近越来越没有精神了,早晨的桂花糕一口也没有吃。该不会是想主人了吧?”
凤紫葵拧了拧眉,有些不悦道:“它的主人现在已经是我了,以后这话别再让我听到。”
绿衣急忙掌自己的嘴罢道:“绿衣该死,是绿衣说错话了。”
此时凤紫葵早就将那白狐狸据为己有,丝毫不理会它曾经到底是不是有主人的。
“把它抱过来我堪堪,精神不好肯定是你最近没有照顾周到,明明昨日还活蹦乱跳的!”
“是。”
然而等绿衣刚把狐狸递到她的怀里,白狐狸却突然吐出了一口白色的污浊物,溅到了凤紫葵的锦衣之上。
凤紫葵脸色顿时大变,一把将那狐狸摔了出去:“赶紧把这畜牲给我扔出去!”
感觉到那呕吐物散发出的怪味,她几乎恶心得想吐!
“是!”绿衣害怕凤紫葵的怒意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急急忙忙的抱着那狐狸退下了。然而,在途经后花园的时候,这狐狸却突然从她的怀抱里挣脱了出去。
“小白,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