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椋没好气的说:“恩!和台湾有邦交的国家地区都能去。”
“那你不给我办个大陆的?”
郑椋彻底疯了:“大陆刚开放,和很多国家都没有外交关系,签证怎么办?哦,对,你不知道签证是什么,算了,总之不如我们那个好用。”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是怎么办出来,挺难吧。”我这才放下了心,打开了护照。
“用你的话说,万恶的资本主义金钱是万能的,花钱呗!怎么样,照片帅吧!”
我打开第一页,一看就急了:“郑椋你大爷!这不是周瞎子的名字吗?你咒我!”
郑椋忙拦住我道:“总得找个人代替吧,还别说多亏了周瞎子,要不然这事还真办不成呢,做大事不拘小节,您就别太在意了!”
我这才肯作罢:“什么时候出发,我安排一下,还带不带二毛?”
“千万别!拍卖会是下周六,还有时间,我打算后天出发,你感觉如何?”
“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去香港这么大的事,我自然不能瞒着紫毓,晚上吃完饭我骑车到了她家,结果扑了个空,不用想肯定是在研究所里。
我来到研究所大楼,整栋楼只有几个零星的房间亮着灯,果然紫毓的办公室有亮。
原本六个人的房间,晚上只剩下了紫毓一个人,显得非常冷清,一般的女孩子呆在这儿肯定会害怕的,我进来时她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不知道是在写报告还是在写论文,可能是太投入的缘故,她对我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
“咳咳!”我等了半天人家,她就是不肯抬头,只好轻咳了两声给她提醒。
紫毓这才看到了我,笑着说:“你来多久了?”
看得出她很高兴我来找她,毕竟快一个星期没见了,“有一会儿了,看你那么用功,没忍心打扰你,你也真是的,女孩起码的保护意识都没有,大半夜的一个人在一座空楼里,万一出现坏人咋办?”
“哪有那么多坏人啊,学校治安一向很好的,再说一楼有保卫,我喊一嗓子半分钟人就到。”紫毓关上了台灯,拉着我离开了办公室。
初冬的夜晚清冷凄凉,寒风吹得地上的落叶哗哗直响,我和紫毓并肩走在校园的主路上,“柳老师有消息了吗?都快五个月了!”我关心的问道。
紫毓哈了口白气,道:“前几天来了个电话,说发掘工作进展缓慢,现场位于一个山口附近,风沙大,经常睡到半夜大风突然就把帐篷刮飞了,不过听语气他干劲十足,过年都不一定回来了!”
“啊?这么久,老爷子身体抗不扛得住啊?”
“不用担心,班长,大铲哥他们不会让我爹累着的。”
我试探性的说道:“天越来越冷,你一个人生活不方便,也不去我那儿住吧。”
紫毓竟然很豪爽的答应了:“好啊!你说我住哪儿吧。”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二毛的房间没了,郑椋占了一间,原本富裕的房间全都满了。
“逗你呢!傻样!我一个人住惯了,住在我家离研究所很近,你就被操心了。”
我尴尬的苦笑了一下,想说正题,可不知道从何处开口:“那个……那个,金牌的事有着落了,我和郑椋要去一趟香港,可能要待一段时间,不过你放心我绝对老老实实的坚守忠贞,二毛留下,我让他照顾你。”
紫毓却说:“我早知道了,你放心去吧,我真羡慕你是个男人,可以满世界的闯。”
“郑椋来过了?”
“恩,他下午来了一趟,待了十几分钟就走了。”
“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把我男人拐跑了,怎么也要通知一声吧!”
聊着聊着又到了紫毓家楼下:“到了,你早点休息吧,我……”
“跟我上去!”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上去?不好吧,老师又不在家,邻居会说闲话的。”
“哎呀!上去啦,你怎么婆婆妈妈的!”紫毓把我推上了楼梯。
我以前是柳教授家的常客,轻车熟路,一进屋就要开灯,紫毓却按住了我已经碰到开关的手:“别开灯,你把门关上!”
“紫毓,别开玩笑,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你……我还是走吧!”
“不许走,还说自己老实,满脑子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我是有东西要给你看,想给你的惊喜。”
“你怎么不早说,看我这些汗!”我一颗狂跳的心终于放下了。
然后我听到了两声清脆的开锁声:“可以开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