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休息够了,明天继续开工,张伯留在船上观察附近海域的情况,为我们准备饭菜,剩下的六位分两队,扩大搜索范围,稳住,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一下子变成了这支队伍的领袖,郑椋也乐意看到我站出来指挥大局,非常配合。
接下来的两天里虽然我们依旧没有任何收获,但是大家情绪并没失落,一次次的下水,一次次的探底,非常辛苦。事情在第三天的傍晚出现了转机,我刚做完最后一次下潜,正准备上浮回到小艇,在水中突然听到了汽笛声。
我迅速浮出水面,问船上的疯子出了什么情况,疯子指着远方的风神号,急切的说:“;两短两长,紧急集合的信号,张伯肯定发现了什么,别泡着了!快上来,回去瞧瞧。”
刚回到风神的甲板上,疯子就惊声大叫道:“嚯!这么多鱼,老张你可算开张了!哎?怎么会还有条‘龙’啊?”
原来甲板上到处都是活蹦乱跳的海鱼,个头还都不小,其中有一条超级大的鱼特变扎眼,长得像条蛇,足有三米多长,鱼头上顶着一顶鲜红异常的冠子,样子挺凶,满嘴的三角形牙齿闪着寒光,还没有死透,身体还在不停的扭动。
“这是条什么鱼啊,样子太可怕了。”紫毓怯怯的问道。
疯子刚想回答,背后却传来了郑椋的声音,原来他也听到了汽笛声只是离得远回来的比我们慢了:“这是条‘帝带鱼’,还未成年,成年个体的能长到六七米长,据说它就是‘龙’的原型,数量稀少很难捕捉到。行啊,张伯一出手就逮了条大鱼,可我听说您有个外号叫‘臭手张’啊,十钓九空,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伯抹了把头上冷汗,咽了口吐沫。说道:“妈的,邪了!平时哪条鱼都不肯咬我的钩,可今天放下饵不超过10秒钟准能吊上一条大鱼来,一条接一条,多的就差直接往船上蹦了,而且你们发现没有,这些鱼和平时吃的种类不大一样,它们都是……”
“都是深海鱼。”不待张伯讲完,酒瓶替他说了出来。的确如酒瓶所说,张伯钓上来的鱼,数量不少但是种类不多,且都是深海的大型鱼类,和我们平日里吃的小鱼小虾完全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疯子“见鱼眼开”心里痒痒的难受,于是说道:“嘿,奇了,难道有渔汛?让我们赶上了,那可不能错过,说不定还能钓到条美人鱼呢。”
“不对!或许是荧海要变色了,这是前兆!”郑椋说道。
井上下等兵的日记里描述过类似的场景,每次荧海变色之前他们的部队都能捕获大量的海鱼,士兵们兴奋的开起宴会,在宴会的过程中往往能够看到荧海变色的奇景。
我兴奋的拍手喊道:“不错!咱们运气好,这么快就碰到了,全员马上进入驾驶室,居高观海,都看仔细了,成败在此一举啦!”
7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海面,夕阳的余晖吧海面照成了残红色,平静的海水中倒映着鸭蛋黄一样的太阳,但是眼尖都看到了,在太阳倒影以西不远的地方,海水的颜色在逐渐的变深,随着太阳光进一步黯淡,变色海域更加明显了。呈现出一种说不上来的颜色,间与橘红和黄色之间。我一直认为萤光色和萤火虫的光差不多,应该更接近绿色才对,一时之间呆住了。
疯子见我犹豫,大骂道:“我操,能变色就不错了,你他妈还挑三拣四!我可告诉你,海水变色持续不了多久,再耽误一会可就要消失了,哭你都找不到地方。”
在疯子的一再催促下,我觉得还是过去看看的好,是更好,不是也没什么损失。于是继续留下张伯看船,其余的人分乘两艘汽艇,快速向变色海域驶去。
该海域目测范围1海里左右,海底情况复杂,深浅相间,我们之前还没有搜索到这片海域。很据张伯在无线电里的指挥,我们靠近了变色的最中心处,这是一条很窄的海缝,只有30几米宽,却深不见底。
“世兄,趁着天还没黑,先潜下去看一眼,你在这,我去海缝的另一侧。”郑椋见我点头同意驾驶小艇渡过了海缝,在离我们七八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疯子惦记着他的人鱼,不能我发下背起氧气瓶就跳进了水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水的颜色越来越亮,越来越红。就在这时刚刚下水不到五分钟的疯子一下子冒出了水面,三两下爬上了汽艇,口中大骂道:“哎呀呀,烫死老子了,海水要开啊!”
疯子全身变得通红,还在不停的冒热气,郑椋竟也跟着他爬上了我们的船,喘了几口气急忙对我说:“不对不对!这绝对不是荧海变色,我们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