樋口制药·第七药学研究中心。

曾经的研究所，此时已经被彻底废弃了。研究所的铁门上早已挂着“立人禁止”的牌子。

天井亚雄在路上得知学园都市因为某个侵入者而导致红色警戒状态，所有人不准进出学院都市。

如果他现在能说话的话，一定会破口大骂的。

“好了，你没用了。”

零夜话音刚落，天井亚雄就惶恐地转过头来，可是被一巴掌打爆了，随后尸体被一股黑气包裹，腐朽成灰。

“哎，我是不是真变善良了呢？以前的话，绝不会让这东西死得这么轻松的。”

零夜郁闷地叹了口气后，看向一脸潮红，大汗涔涔，呼吸非常微弱的最后之作。

一只手捂着她的额头，万疵必应修补直接清楚其体内的病毒。

“唔。”

最后之作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很快就睁开眼睛。

“嗯？哥哥大人？”

“醒的倒挺快的。”零夜没有直视最后之作，或者说他心里对这个妹妹有一些芥蒂。

“那个，这里是什么地方？御坂御坂记得自己在餐厅和一方通行吃饭啊。”最后之作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

“你喜欢他？”

“哎？没有！没有！没有！”最后之作涨红了脸，不停挥动着双手。

“哦！”零夜看在最后之作，但眼神中似乎开始透露出若隐若现的杀意，“那我杀了他也无所谓咯。”

最后之作不禁向旁边挪了一下，“为什么？御坂御坂十分不解地询问哥哥大人。”

“你觉得呢？”

最后之作沉默了。她自然知道零夜敌视一方通行的原因。

“但是……”最后之作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迎向零夜的目光。“御坂御坂认为哥哥大人不用和一方通行敌对了，御坂们不是都被哥哥大人复活，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吗？”

“因为happyend，所以你想否认那个家伙在这件事的过程中所做出的‘恶’吗？”

“不是这样的，一方通行确实做错了事，但他真的已经……御坂御坂可以保证他不会再去伤害御坂们了。而且——”最后之作咬了咬牙，据理力争道：“御坂御坂认为姐姐大人都不会去介意这件事了。所以是哥哥大人太拘于过去发生的不幸了！”

车内瞬间弥漫出一股寒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零夜的大笑声。

“是吗？是吗！美琴也是这样，才选择原谅那个家伙。不，不只是美琴，这个(魔禁)世界所有人都在憧憬未来的美好，所以忽视、遗忘悲伤的过去。”零夜自嘲地继续笑着，“确实，或许真正经历了悲伤和绝望的人才更想渴望、更珍惜现在和未来吧。”

感觉到零夜的气势没有之前的凌厉，最后之作开心地笑了起来，“那么，哥哥大人能……”

“不能。”

“诶？为什么？哥哥大人不是明白了吗？”

零夜的神情好像是因为最后之作的话语而更加坚定起来。

“我可是魔王啊，自然应该和英雄敌对，不杀他对不起我自己的内心。顺便让我看看他有没有跨越泥潭的资格。”

没过多久，车辆的前方出现一道人影。正是一方通行。

“待在车里别动也别说话。”

少年的力量作用与最后之作身上。

零夜瞬身来到车前，再次靠在引擎盖上。

当一方通行走进看到零夜时，脸上明显产生了动容。

“……这是天井亚雄的车。既然你在这里，他应该是死了。那个小鬼呢？她怎么样了？”

“你有资格关心她吗？还有，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零夜淡淡的语气中透露着敌意。

而一方通行没有在意，笑了笑后，大声说道：“我知道我没资格，我只是一个深陷泥潭的烂人，也是你们的仇人。所以，这个小鬼就拜托你照顾了。”

一方通行想要转身离开，但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移动半步。

“你是不是忘了9885个妹妹的死啊？”零夜的眼睛闪烁着金光，照亮了身前的黑暗。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待在这里就等我过来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确信我会找到这里。”一方通行背对着零夜，抬头仰望夜空，声音让人觉得有些悲凉。“你如果想杀就杀了我吧。反正你和我不一样了，这个世界都不会有人威胁到你，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了。”

“哦，想一死了之吗？可以啊，那就先让你死个9885次，怎么样？”

说完，零夜来到一方通行背后，同时解除了对他的控制，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能力用不了了？”倒地的一方通行扭过头，看向零夜，“刚才我无法行动也是吧，这就是level6的力量吗？”

零夜没有回答他，抓住他的左腿后直接扯下。

“啊啊啊！！！”

“真是难听啊。我的妹妹当时都没你叫得惨吧。”

宛如丢垃圾一般的，将断脚随手一丢，零夜又踩住了一方通行的左臂。

“如果我那群妹妹当时求你放过她们的话，就不用死了吧。”零夜边说边加大踩压的力度。

“……多嘴的小鬼。”

一方通行认为是最后之作把她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零夜，但实际上这是零夜早就知道的。

“不过，既然你萌生这种想法，你就没想过自己去申请阻止实验吗？为什么非要等别人哭着求你才停止。啊！”

“啊啊啊！！！”

一方通行的左手臂被零夜碾成肉酱，脸上满是大汗，而且感觉有可能会随时休克昏死过去。

车上的最后之作虽然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但眼睛里流下了泪水。

“事到如今还自说自话跑过来想要救她。怎么？良心发现了？想要赎罪了？”

“……我知道。”一方通行咬着牙，忍着伤痛继续说道：“我杀了将近一万个妹妹……可这不代表我要对剩下的正在受苦甚至有生命危险的妹妹们见死不救。我知道这句话从我这个人渣嘴里说出来很虚伪，也知道我根本没资格说出这种话。但是，不管我们多烂、多可恶，有再多的理由，也不代表她们应该被人杀害！”

“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真是让我感动到哭啊。”

零夜这次踩在了一方通行的脸上，只要和刚才一样用点力，他的脑袋就会爆开来，脑浆四溅吧。

“……是啊。如果动动嘴皮子，或者道歉有用的话……世界上也不会有死刑犯了吧。”一方通行继续说着：“学院都市虽然没有死刑，但法律、道德什么的束缚不了你。所以，你要是看不惯我这个肮脏的人渣的话，就快点把我杀了吧，也算为你的妹妹们报仇了。”

【这样的话，我也不用活得这么累了吧？】

“嗯，你确实该死啊。让美琴绝望到想要自杀也有你的一份。可讽刺的是，你却不是我最想杀的人，而且根本排不上号。更过分的是没有你，我要追到美琴不知道会难成什么样。”

随后，零夜抬腿，狠狠向下一跺，踩碎了一方通行的脑袋后，独自离开了。

“老子可不想照顾一个爱顶嘴的妹妹。”

某人的“尸体”随着零夜的离开而重新站起，并且全身完好无缺，没有义肢的存在。

“真是个惹人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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