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缓缓的渡过,转瞬之间就又是一年时间过去。
洛阳!
璀璨佛光接连升起,一座座寺庙遍布洛阳各个区域街道,当今圣上礼佛,连带着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全部敬佛,寺庙遍地开花,不断的建立起来。
清晨,正是寺庙大开信徒前往做早课的时候。
随着众多信徒虔诚祷告,金灿灿的佛光缓缓从寺庙上空升起,一丝接着一丝的佛光,最后汇聚成为一道接着一道,不断的朝着洛阳上空汇聚,凝聚到最后汇聚成为了一道金色佛柱,通天彻地直插天宇,一座金色大佛盘踞其上,头生肉鬓,脑后现有光晕,双耳垂肩,脸上满面笑容,身穿袈裟,袒胸露腹,一手按着一个大口袋,一手持着一串佛珠。
佛光汇聚,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光是洛阳城中的寺庙,南蟾部洲之上的佛寺,凝聚的佛光全部都顺着无形之中的牵引,到最后汇入到了金色大佛身中。
相王府!
此乃唐高宗第八子,武则天第四子府邸!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相王府’。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相王李旦,此刻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他本人不断的来回走动,不断的徘徊。
李旦子嗣不丰,他几百年来只有二子,如今孺人窦氏怀有身孕,请来太医诊断辨别男女,是男儿之后,被李旦即以厚望。
如今接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一点消息皆无,这让李旦无比担心,对于三子的厚望,远远的超越其他二子,他一直没有忘记年轻之时一名相士的话,李家三郎,贵不可言!
何为贵不可言,寻常百姓当中的贵不可言,自然是公侯万代,但已他的身份都能够被称呼为贵不可言,那唯有那大位,才能够被称为贵不可言,昔日的一番话,早就被李旦遗忘在脑后,当时正是高宗在位,大唐蒸蒸日上的时候,当时他只有二子,虽然也惦记过一段时间,但这三子久久没有,几百年,上千年来已经被他给遗忘在了脑后。
当太医判断是男儿之时,昔日的话语在被他回想起来,贵不可言,心中念叨着这一个词语,他双眸中露出了野望,如今武周朝中他地位尴尬,为李唐嫡系血脉,可惜是母后临朝称帝,武姓大兴,但经历过李唐辉煌的他,也时时刻刻的不忘恢复李唐荣光。
“王爷,生了,是一个大胖小子,”一名侍女匆匆的走出,来到李旦身前,直接的大声呼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