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子楠学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满脸期待,“阿悠,你知道吗,就连王先生也说你们家这药膳摊子写的诗词好呢!县学里还有专人将你们家这药膳摊子上每一道药膳和药膳所配的诗词整理了出来,这手抄本县学里可是许多学子都人手一份的。”
陈悠没想到这药膳诗词这般的受欢迎,她偷偷瞟了正在店铺内忙活的秦长瑞一眼,抽了抽嘴角。
“那哪日子楠哥哥的手抄本也借给我看看。”
“哦?阿悠也识字?”子楠惊奇的瞧着陈悠,眼前的少女虽穿的朴素,可是一张瘦削清透小脸,黑亮的瞳仁,秋水明眸,这般一仔细瞧,竟真的不似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女。
“子楠哥哥别笑话我,我刚刚学,认不得许多。”
子楠笑起来,“行,好说,过几日我将手抄本拿来,顺便送阿悠一本《百家姓》,初学识字,这本最是适合,当初子楠哥哥刚刚进学时,在学堂也是首先念的这本。”
陈悠只能尴尬谢过。
“对了,阿悠,其实我与同窗们一直有一事不明,这些药膳诗词我们遍翻古籍,都未发现相似的,便定是人首创,那写这些药膳诗词的到底是谁,连王先生也想见他一面呢!”
陈悠一听,这可不好,这些诗词她知是秦长瑞所写,秦长瑞的身体原主陈永新毕竟是个白丁,要是让别人相信一个白丁会识字了还成,若是让人知道原本的白丁不但识字还会写诗作词,怕是别人都会以为他是妖孽了。
这大魏朝的百姓可不是无神论者。
陈悠朝着子楠甜甜一笑,“子楠哥哥,那写诗词的人不让我们透露身份,他将这些诗词免费赠予我们家的药膳铺子,是阿悠要感激的人,阿悠不能恩将仇报,还要将他的身份泄露,子楠哥哥,恕阿悠不能告诉你们了。”
陈悠无法,只能编了这个拙略的理由。
子楠却是朝着阿悠点点头,“阿悠有君子风范,以后我们也不再问阿悠这个问题了,你们家这药膳摊子什么时候开张?”
陈悠暗暗吁了口气,“日子还没定下,不过应是快了,到时我与爹会把开张的日子挂在门口的,子楠哥哥你们从这路过就能瞧见。”
又随意说了几句,子楠才与他的同窗离开。
陈悠回到了铺内,拧眉瞧了秦长瑞一眼,心中打算着,以后要给药膳配诗词却是要更小心。
千万不能将秦长瑞的身份泄露了。
一家人有了目标,也都有了干劲,陈悠去唐仲那说了,又告了假,专心帮着秦长瑞与陶氏准备开药膳铺子的事儿。
因着这客源主要是县学内的学子,所以铺子一应都要布置的文雅些。
铺面不大,里头大概只够摆上三四张桌子,后面的小院有一颗老榕树,陈悠想着可以在榕树下摆放上一张木桌,在放上几个木凳,若非下雨的天气,在这小院中与好友坐下,吃片刻的药膳却是不错的享受。等着时机合适了,还可以在小院中种下一片紫藤,紫藤花开,暗香徐徐,那才是一院好景。
后院只有两间窄小的房间,放了食材和杂物就占的差不多了。厨房倒是可以,却是从前头大堂另开了门进去的,做吃食的烟火气儿也不会蔓延到前堂和后头小院。
厨房却是陈悠比较满意的。
这几日一家几个将铺子大致收拾了遍,在后头院子的一间屋中搭了一张小床,陶氏与陈悠每晚回去,秦长瑞就暂住在这里看着铺面。
陈悠回去也没歇着,想了一宿的药膳单子。
现在开药膳铺子可与药膳摊子不同了,药膳摊子只摆一个早上,多卖的是可以当朝食吃的药粥和包子花卷之类,而药膳铺子却是全天营业,这中午是要做几个像样的药膳大菜的,否则,让别人进你这药膳铺子便只吃几个药膳包子吗?显然不现实。
陈悠想的差不多了,便去寻赵烨磊,她那字实在是还拿不出手。现在也只能是赵烨磊代劳了。
陈悠进东屋时,赵烨磊正端坐在桌前看着那本《民治纲要》。
赵烨磊听到脚步声,转头,见是陈悠,合上书本,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阿悠寻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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