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唐仲的允许,陈王氏和吴赵氏等都进东屋看了两眼,陈悠也趁着大人不在意,进了东屋瞅了瞅。陈永新腿上的伤已经被唐仲从新包扎过,脸色也变得正常起来,想必高烧退了。在确定唐仲说的不假后,陈悠就轻手轻脚从房间中退了出来。
出来时,唐仲已经留下了方子和草药,背着药箱家去了。
不用立马面对唐仲,也叫陈悠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吴赵氏与大儿子儿媳留在这用了午饭,箫氏和曾氏的大儿媳陈白氏在前院做了午饭送去田间给劳作的男人们。倒也不用陈王氏太过操心。
饭后,照着唐仲的吩咐,吴赵氏与她的大儿媳并上曾氏一起,将吴氏抬到了西屋陈悠三姐妹的床上。
下午,曾氏刚给陈永新灌了药,这厢西屋这边,吴氏的手指动了动,一直守在床边握着吴氏右手的吴赵氏连忙朝着吴氏苍白的脸上看去。
陈悠这时正带着两个小包子乖巧地站在一边,也注意到吴赵氏的反常。
立在吴赵氏身后的吴氏娘家大嫂欣喜的问道:“娘,可是大妹要醒了。”
吴赵氏沉默地点点头,尽管吴氏性子愚钝,但毕竟是她的女儿,突逢了这大罪,吴赵氏虽恨铁不成钢,见到她这样的虚弱的模样还有额头上还包扎着浸出血迹的伤口也不忍多加怪罪。更何况,不是吴氏命大,真要是一头撞死在墙上,她现在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让她想想怎么不后怕。
躺在床上的吴氏眼睫微微颤动了两下,终于困难地慢慢睁开。
陈悠盯着吴氏的脸,刚刚醒过来的吴氏,脸上带着一股茫然,双眼里也透着迷茫之色,倒是少了那份以前常有的埋怨和不耐,显出一分柔和来。这一刻的吴氏,才真正像一个还未三十的年轻妇人,而并非是以前那样,早早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只知推卸责任怨恨他人的愚蠢村妇。
当陈悠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她竟然盯着此刻的吴氏看呆了眼。
见到吴氏终于清醒过来,吴赵氏眼眶都红了,她拉着吴氏的手忍不住哽咽道:“云英呐,娘前两日是怎的嘱咐你的,你怎不把娘的话放在心上,咋这糊涂,听那神婆子的胡言,糟了这大罪。若不是你命大,娘这会子就见不到你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撞了墙,若真是去了,你可想过爹娘、哥哥嫂子还有你那几个娃……”
吴赵氏一哭诉就停不下来,好似要将她的担心受怕一道哭喊出来一般。在一旁的陈王氏瞧着也有些无奈,可这个时候,她又不好去劝,毕竟谁都有儿女心,将心比心,她与吴赵氏是一样的。
吴赵氏越说越伤心,老泪止都止不住,而刚刚醒来的吴氏对着亲娘这般失态的哭诉,眼中那股茫然慢慢转化成了震惊!
陈悠一直注视着吴氏,自然也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升起,总觉得醒来的吴氏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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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们猜吴氏是怎么了?猜中有加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