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人的话,刘经也明白了他们抓到的这些人并不是所谓的奸细,而是安定卫的人,又想到刚才自己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刘经一时间有些老脸一红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朱宸濠在刘养正的提醒下,随即转换了脸色,然后看到刘经一副有些难堪的表情,便说道:“刘将军,你带他们下去好酒好饭的伺候着,然后告诉他们,如果哈密卫都督千奔真的有诚心来帮助我们,便叫千奔亲自前来。”
“是,王爷。”刘经见到朱宸濠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连忙应道。
“先生,你说千奔回来么?”待刘经领着这几个人走后,朱宸濠问道。
“会。”刘养正似乎带着肯定的语气回道。
果然没有几日,刘经前来禀报,说安定卫的都督千奔来了。
“宁王殿下,卑职第一次并非不愿前来,而是我安定卫收到了东察合台汗国的侵犯,但是得知宁王殿下亲自召唤,卑职之所以前来,就是为了表示卑职的决心,希望宁王殿下能够知晓。如今,东察合台大汗满速儿逼胁我们投顺,还让我们带领他们前来攻打嘉峪关,我们安定卫世代收朝廷的恩惠,怎么会背叛朝廷,所以在家便回绝了满速儿,但是满速儿知道后十分生气,不仅再次派人侵犯我们的家园,而且还威胁我们如果不肯归附他们就会每天都来抢掠。
由于我安定卫和东察合台距离较近,而又离朝廷较远,卑职为了子民不收胁迫只得献出一千匹马,二百只骆驼,一千只羊已经银钱来请求他的宽恕,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们又害怕朝廷误会我们头开了东察合台汗国,所以卑职的心里一时间十分艰难,所以卑职此次前来想要请求朝廷能够出兵帮助我们抵御外敌。”
千奔一边说着一边情绪转换,也让朱宸濠的表情由无到怒再到平淡。
“千奔都督不必担心,朝廷不会让安定卫受到威胁,你们进献出去的牛羊钱粮本王一定会给你们拿回来,还有对于安定卫的状况本王已经知晓,所以本王也会给与都督相应的钱粮赈济,帮助安定卫度过暂时的难关。”听了千奔的话语,朱宸濠一开始是存在怀疑的,但是现在再调查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情急之下朱宸濠便暗中调动着内力,悄无声息的潜入千奔的意识中查探,经过了一番探查后,朱宸濠并没有发现千奔的一样,这就说明他说的是真的,并没有说谎,所以朱宸濠也放下了戒心,并厚犒之。
“谢王爷,如果王爷攻打东察合台之时,我安定卫定会效犬马之劳。”千奔听到了朱宸濠的话后,十分的感动,千恩万谢之后便离去了。
“传令,以后不论有谁前来求援的,只要是受到东察合台汗国威胁的,不论是谁都可以先行领取钱粮物品,并告诉他们,朝廷不日便会收复哈密,如果他们念及朝廷的恩情,能够和我们一起行动,朝廷一定不会亏待他们。”在千奔等人离开后,朱宸濠下令道。
“先生为何发笑?”朱宸濠说完后,看到刘养正正笑着看自己。
“王爷能够有如此胸怀和策略,在下跟到欣慰。”听了朱宸濠所说,刘养正说道。
“多谢先生。”朱宸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一个谢字,便已经代表了此时心意。
……
几日后,正当朱宸濠巡视完军队,发现士兵们已经恢复了士气,想要准备再次出战的时候,
哈密以北把思阔的瓦剌部落小列秃前来投靠。
原来这个部落首领迷力的妻子是哈密卫忠顺王拜牙郎的妹妹,当他知道东察合台偷袭哈密掳走拜牙郎后,他变率兵前往营救,但是无奈自己因为兵力悬殊,损兵折将逃回,后来知道朱宸濠准备收复哈密,所以在下想着前来投靠朱宸濠。
但是朱宸濠虽然很高兴小列秃前来投靠,但还是在刘养正的示意下,赐予了他们火厚重的赏赐便把他们打发了。
“先生,我准备调集所有卫所的兵力收复哈密,为何先生仍旧让我打发他们,而不是好好利用!”终于,朱宸濠仍不心中的疑惑,问道。
“王爷,小列秃与我们关外的藩属卫所不同,小列秃之所以前来投靠我们,并不因为是他们与拜牙郎的姻亲关系,而是因为他们的故地已经被鞑靼人所占领,他们之所以敢营救拜牙郎是因为他们想要寻求哈密卫的庇护,并分地而居。但是我们关外的藩属则不同,百年来的同盟发展,他们早已经和我朝同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即便是安定卫和哈密卫关系不睦,但是在大一面前,各卫都督都能分出轻重,并跟我们一起复仇。我之所以让王爷打发他们,是因为关外的卫所极为分散,又与东察合台接壤,已过一旦调集全部兵马,那么各卫防守避让空虚,如果一旦被满速儿发现,那么他极有可能会佯攻哈密,并趁机来占领其他卫所,因为一个卫所而冒着失去更多卫所的风险实在是让在下担心。而且在下认为以我肃州卫现有的兵力,在加上罕东卫和赤斤蒙古卫两个卫所得兵力就足以收复哈密了。”刘养正仔仔细细的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告于朱宸濠。
“那既然如此,那先生为何不让我收留小列秃部落,用他们来帮助我们不是更好?。”朱宸濠再次问道。
“我观这次小列秃部落前来,只是为了讨得一时的私利而来,未必会真心帮助我们,而且瓦剌人素来精悍善战,与其拒绝他们增添新的敌人,不如暂时先好好的安抚他们,如果我们到时候收复哈密,那么小列秃人才会诚心跟随我们。”刘养正说道,
“先生所言不错,担心的正是我没有想到的,请受宸濠一拜!”朱宸濠说着恭敬地对着刘养正深深的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