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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鞑靼使臣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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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觉得,李卿言之可行。”下面的文武大臣们激烈地讨论着,双方各持己见,弘治皇帝也一时间犹豫不决,当他看到李东阳缓缓的站出来后,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在听完这个可以让双方暂时都能接受的折中方案后,稳稳的说道。

数日后,巡抚大同右佥都御史许进回报,鞑靼小王子果真撤走了大同附近的军队,而且现在他们此次使团一共一千五百三十九人,骡马四千九百三十停,暂时进入大同边境等候。内阁大臣知道奏报后,十分高兴,在和兵部大臣又经过一番争论后,弘治皇帝同意了鞑靼使节进京,但是只允许使团人数为一百人的规模赴京,其余都留在大同以礼待候馆。

随着鞑靼使团赴京,文华后殿,朱厚照撇了眼正在看书的朱宸濠,兴致勃勃的说道:“小王叔,听说鞑靼使臣今日到京。”

朱宸濠随手翻了一页,笑道:“鞑靼使臣进京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朱厚照见在朱宸濠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继续道:“小王叔难道不好奇鞑靼人长的什么样子吗我可听太监们说,他们身高两丈,耳朵大的连眼睛都能看到呢....”

“启禀太子殿下和宁王殿下,鞑靼使团赴京求贡,明日正午陛下特在谨身殿设宴款待,陛下有旨,请两位殿下前往谨身殿赴宴”正当两人正说着的时候一个太监来到了两人的身后禀道。

第二天一早,朱宸濠收拾好后,便早早起身去谨身殿,虽然他心里并不想参加这样的场合,刚到谨身殿附近便看见朱厚照一身皮弁服正一脸假笑的在门口接待使臣。而内阁诸位大臣也在殿门口和使臣愉快的交谈着……

“太子殿下。”突然见到朱厚照老实正经的样子,朱宸濠不觉一笑,拜道。

“小王叔。”只见朱厚照一年无奈,放佛在说你来了!

“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接待使臣那些大臣们完全就可以胜任,我才这么小,非得叫我在这干陪着!”

“太子殿下,你是我朝太子,虽然现在还不需要亲自负责接待使团的相关事宜,但是毕竟还是要亲自参加的,这对鞑靼是礼,对你也是种历练。”

“听闻这次使团中有一位特殊的人物,好像是鞑靼公主。”朱厚照听了朱宸濠的一番话后稍微感到些安慰。

“父皇,鞑靼使臣到了!”谨身殿内所有王公大臣落座以后,只见朱厚照一本正经进来的禀道。

“好,有请!”弘治皇帝看见太子朱厚照言语行动有条不紊,富有章法深感欣慰。

“有请鞑靼使臣觐见~”郭镛把他那尖细的声音拖得老长。

大殿两侧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殿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幼小的身影后面跟着四个身材魁梧的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大元使臣、公主,孛儿只斤.小蛮……,见过大明皇帝陛下。”几人把右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向皇上行礼,但却没有下跪。

“她就是鞑靼公主?”朱宸濠也是第一次见草原人,仔细地看去,只见这些人前额较窄,脸型尖细,鼻梁高且直,大部分有“鹰钩鼻”特征,肤色不是很深,大部分是单眼皮。而这位草原公主脸上虽然稚气未脱,但是却又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丝毫没有中原女孩的柔柔弱弱的样子。

见到鞑靼使臣如此礼态,一时间大殿内议论纷纷,全都挂着一副不悦的表情。弘治皇帝虽然

对他们傲慢也感觉不舒服,但是贵为皇帝,又怎能轻易表现出来,扫了一眼缓声说道“没想到公主殿下的汉化说的这么好!请入座!”

“我们小蛮公主自小便十分喜欢中原的文化和物产,为此我们大汗也特地招募了许多大明的文士担任公主的老师。”待几人落座后,此时鞑靼公主身旁一位年纪偏大但是却老成持重的正使说道。

待鞑靼使臣入座后,那些负责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便都一个个端着准备好的食物和酒水,排着队袅袅婷婷的走进来,在大家的桌子上布置起来。

“今日贵使远道而来,朕敬各位一杯!”弘治皇帝端起酒杯笑道。

“多谢大明皇帝陛下。”鞑靼公主小蛮拿起酒杯落落大方回敬道,接着就一口喝干了。

这时内阁大臣谢迁起身侃侃而谈“贵使,听闻贵部散处漠北,人不耕织,锅釜针线之日用,须藉我明铸造,又遭遇雪灾,地无他产,生活陷入极大的困难,我皇得知也也于心不忍,我朝愿与贵部以和平贸易方式取得所需物资的情况下达成同盟。”

鞑靼使臣听之一喜,刚起身还没等表达感谢,便有冷笑当下传出。

几人眉头一皱,一皱,循声望去,只见太子朱厚照正一脸不屑的笑着,“既然贵部诚心依附我朝,为何如此傲慢无理?”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谢迁和一众阁臣的脸刷的黑了下来,如果是其他大臣如此行为,他们早已怒斥理论了,但是这是当朝太子,他们又不敢说什么,只好这么面面相觑的看着,

只见那位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正使的笑了笑似乎早有准备:“回禀大明皇帝陛下,太子殿下,我们之所以仍称大元,是因为我大汗本就是成吉思汗嫡系子孙,而且我们草原民族向来没有收到过中原的声威教化,我们只能按照我们从前的样子,正如‘明’是贵朝当初承受天命,获得天下的建国之号。”

朱厚照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贵部既答应依附我朝,每年入贡,贡书上就也该说成‘献’礼。”

鞑靼使臣抑制住心里的慌乱故作认真的回道:“我大汗既然诚心求贡,我们两国则为盟友,盟友之间哪有称之为‘献’的道理?”

只见朱厚照微微笑了笑似乎又带有一丝威胁的语气说道:“贵部既答应依附我朝,我朝也一定会按照盟约和平互市,改一个字有什么关系呢?听闻贵部不仅突遭雪灾,缺乏布帛绢缎,衣用全无,而且缺少铁锅,生锅破坏,百计补漏之,不得已至以皮贮水煮肉为食。而且瓦剌似有似乎复燃之势,你们双方发生了多次的冲突,如果我朝真的拒绝互市增加兵备,贵部不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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