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阶段分为三种,三种情况是有三种不同阶段性组成的。
低等的疯狂,‘超我’没有办法很好的和‘本我’达成共识,由于身体的主要控制权在‘本我’手中,这时候的疯子往往会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来,基于生理需求的最下等的兽行。
这一阶段是大部分疯子处于的阶段,因为平凡人的‘超我’能力有限。
而有少部分的人,他们的‘超我’会慢慢适应且平衡住‘本我’,慢慢进阶之后,内心开始不满足于生理需求,一味的放纵,身体就像脱缰的野马,最后只会一头撞死在树上车毁人亡,‘超我’必须统御全局把那些低级欲望改一个发泄口,他们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刺激,既要满足‘本我’的需求,又要欺骗自己,从而达到不让‘超我’毁灭的目的。
骗自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这个层次的疯子会开始追寻存在的意义,哪怕付出再多也在所不惜。
最后一种情况,分为两极化,蝙蝠侠是一种,小丑是另一种,两者都是骗自己骗到了极致。
前者坚信自己没疯,他的‘超我’过于能干,不仅协调了‘本我’,还压制了‘本我’,把‘自我’的功能给兼具了,但‘超我’终究是‘超我’,如果某一天他突破了自身坚守的底线,那么他的‘本我’会在瞬间反弹,‘超我’不堪重负的毁灭。
后者清楚的知道自己疯了,他的‘超我’会扭曲自身的三观,并且把这种扭曲的三观强加到所有人的身上,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可这种情况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对手来给予足够的刺激,才能在相互作用中达到恶行合一的境界,否则长久的无聊和空虚会让这样的人自我毁灭。
圣人讲究知行合一,良知是其存在的根本,恶人相反,恶性才是其存在的根本,两者一阳一***理都是相同的,差的就是那一线,一念是至圣,一念是极恶。
普通人两方面都兼具,同样的两方面都不会很极端,哪一边多一些,那么这个人就会看起来分善恶,人性本来就是矛盾的,而两个极端的存在必定不可能两者兼具,只有非黑即白这一条路,这时候两个极端的存在就只剩下了神性。
致圣者,见父自然知孝,见兄自然知弟,见孺子入井自然知恻隐,他们判断一切基于天理之善,不为因果轮回,最终成就极善之善。
极恶者,见生却知死,见福却知祸,见孺子入井却知其残念,他们判断一切基于天理之恶,亦不为因果轮回,最终成为极恶之恶。
然而天理之道多如牛毛,为恶者用相反的视角在前进,路途中会让人不停的陷入怀疑自身的漩涡,这时候就必须找一个参照物或者是对手来确定自己的立场。
这种对自身的怀疑感,就好像是饿了要吃饭,那些低级的对手就像是一粒米,你一粒粒的吃是永远吃不饱的,最后只能活活饿死。
要么一碗吃下肚,要么就去吃一个馒头,蝙蝠侠就是那个大馒头。
与其费劲把一粒粒的米收集起来,还不如直接去吃馒头,方便还顶饱,最关键的是,蝙蝠侠这个大馒头还会自我再生,只要一下子不全部吃完,慢慢的他还会再长出来……
小丑把蝙蝠侠作为参照物,蝙蝠侠何尝不是把小丑作为参照物,以暴制暴难道是天理之善?暴力在天理之中只为恶,帮扶教化才是天理之善,参照物不过是用来欺骗自身的玩意儿,蝙蝠侠究其一生,也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疯子。
而荆琼悦也属于第二种,他和小丑的唯一区别在于两人扭曲的三观不同,小丑目前扭曲的三观还不完全,很多理念尚且在实验阶段,而荆琼悦扭曲的三观则已经初具规模,脱离了怀疑自身的阶段,所以荆琼悦不需要参照物。
小丑一直以来都想深入的探讨人性、探讨混乱的无政府自由主义,然而个体数量越多,差异性就越大,探讨的难度也就越大。
荆琼悦了解人性所以不愿意探讨,他的面前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准备杀的,另一种是不准备杀的,理由可有可无不重要,这种看起来简单粗暴的理念反而让荆琼悦走的更远。
或许在思想高度上,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小丑从立意到深度都远超荆琼悦,但古话说大道至简,知易行难,想法越复杂,想通之后的行动反而越容易实施,想法越简单,最后的行动反而越难达成,有好有坏,万事万物都是相辅相成的。
“你把蝙蝠侠作为你的参照物,现在你可以把我作为参照物,由我给你带来一个新的视角,你可以辩证着来看一看我的行事风格,反正这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嘛。”荆琼悦向着面前的青年伸出了手。
青年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道:“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建设性。”
“那么目前的这个计划我就妥协吧,不过你得自己安抚那些‘本我’。”青年的握住了荆琼悦的手,作为‘超我’他当然乐得清闲,只要荆琼悦能够平衡住‘本我’,起到了‘自我’的作用,他甚至不介意荆琼悦直接变成这个身体的新‘自我’。
青年说完之后,直接摆了摆手径直离去,只留下了一群神态各异的小丑和荆琼悦独处。
“怎么样?你现在一个外来户还打算和我们玩玩儿?”笑脸小丑挑了挑眉头。
荆琼悦哈哈一笑道:“我不是指责或者是否定你们,我想带你们看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新的理念,这个理念绝对能够给予你们适当的感觉,反正试试也不花钱,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我等你翻出个花呢。”笑脸小丑大手一挥,荆琼悦就被赶出了脑内空间。
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戈登仍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着话。
“事情就是这样,麻烦能给我条毯子吗?”
“没必要了警长。”荆琼悦晃晃悠悠的从王座上走下来,左轮手枪直指着他。
“你很快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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