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长赶忙捂住了红肿的脸颊,向着刘曦珺急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已经与阴差定下了协议,其今晚子时就会带这个叶问庭魂魄出现,如果我们现在离开,这阴差到时看不到人又享受不到祭品,就会加怒于叶问庭的魂魄之上,到时不单回去要受“炼火之刑”,甚至可能生生世世堕入畜生道。”
刘曦珺俏眉一蹙,道:“你不能再唤出阴差,让其放弃带叶叔叔魂魄前来吗?”
现在这梁红梅受伤去了医院,叶天娇跟去了医院,叶天被带去了派出所,剩下了叶昊和自己,这叶问庭魂魄到时前来,该怎么去解释?
叶昊冷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就算今晚干娘不受伤去医院,干爹魂魄见了我们之后,之后也要入地府受“炼火之刑”的,而且下一世也要轮回畜生道。”
话落,狠狠瞪了一眼杨道长。
杨道长赶忙摇头道;“没事的,您是阳间的灵官,到时与阴差商量一下就可以了。”
叶昊一愣,道:“可以商量吗?”
杨道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开口问道;“从您之前身上的灵气波动来看,您应该是位五级灵官吧?”
叶昊点了点头,虽然自己的灵气可以内敛,可是一旦出手,就会暴露自己的灵气浓郁程度,并分辨出几级灵官。
杨道长满是欣喜道:“我唤的那位阴差是四级阴差,依照规矩,见您还要行下属之礼,到时您直接吩咐他就可以了。”
叶昊彻底懵了,挠了挠头道:“还有这种规矩?”
杨道长笑道:“是啊!你们灵官捉鬼除妖,都是有阴德的,日后阳寿殆尽,去了地府也会按照阴德,以及你们的实力分配官职的。”
叶昊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北原省江东市,虎老的弟子唐勇使用秘术,唤鬼王上身,最后带刘长武魂魄去地府的时候,那刘长武曾说过,其去地府就算受尽炼狱之苦,之后还是能担任鬼将之职的。
想到这里,叶昊急声问道;“像我们灵官死后入地府,都是什么官职啊?”
杨道长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身子微微向后倾斜,轻声道:“共分为三个等级,分别为“鬼兵”、“鬼将”、“鬼帅”,一级到六级灵官为“鬼兵”,七级到八级为“鬼将”,九级为“鬼帅”,“鬼帅”官职与地府“鬼王”相等”
望着杨道长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叶昊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自嘲和惊愕,与这杨道长交谈一番后,感觉自己就像是“井底之蛙”一般。
杨道长看样子是个话痨,看到叶昊被惊到了,接着说道:“不过据我祖上所传,那些灵官死后宁可投胎,也不愿担任官职。”
叶昊楞了一下:“为什么?”
杨道长道:“这个我不清楚,只是祖上有这么一句话传下来,毕竟我们“阴媒”死后,也是可以担任官职的,当然和你们“灵官”不同,我们这些“阴媒”都是文官。”
叶昊皱着眉道;“除了“灵官”和“阴媒”,我们修道之人是不是还有别的称呼?“
杨道长想了一下,道;“应该是有,但我不是很清楚,祖上留下话,我们“阴媒”因为与“阴差”打交道,身上“阴气”过盛,所以要远遁深山。”
叶昊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九点,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望着一旁的刘曦珺,道;“你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刘曦珺摇摇头道:“睡了一下午,不困了。”
叶昊一想还真是,就有些无聊的拿出手机玩起了小游戏贪吃蛇。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杨道长有些尴尬的凑过来,伏在叶昊耳边轻声道:“那个我肚子痛,要上个厕所。”
叶昊楞了一下;“你去啊!”
杨道长“如蒙大赦”一般,急急忙的跑了出去。
刘曦珺望着杨道长跑出去的背影,低声道:“你不怕他跑啊?”
叶昊摇了摇头,满是自信道;“没事的,他不敢。”
刘曦珺不知道叶昊哪来的自信,也没再说什么,拿着手机与朋友聊天。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这杨道长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向着两人轻轻一笑,坐回了沙发之上,叶昊说的不错,杨道长不敢,其实这杨道长蹲在厕所的时候,想过趁这个机会逃跑,但是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叶昊那一耳光,让杨道长记忆太深刻了。
时间渐渐接近子时,也就是十一点,因为客厅房门没关,瑟瑟的寒风吹进来,传出了“呼呼”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深夜一个女子的呜咽声般。
突然,房门“哐当”一下关上了,叶昊依然低着头玩贪吃蛇,而刘曦珺早早就收起了手机,坐在叶昊的旁边,大门猛然关上,吓了刘曦珺一跳,直接扑进了叶昊怀里。
虽然刘曦珺之前与叶昊一起,也见了不少的鬼怪,产生了抵抗力,但是之后叶昊离开了差不多一年,那抵抗力早就消失了。
叶昊将手机放入口袋,苦笑了一下,拍了拍李曦珺的后背,道;“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听到叶昊这话,刘曦珺很用力的点了点头,随之一股男性独特的味道传入刘曦珺鼻腔中,刘曦珺俏脸瞬间羞红不已,更是蔓延到了耳后根。
叶昊看时间到了,就给刘曦珺开了天眼,随之朝杨道长微微点了点头。
杨道长起身,站到了客厅的正中央,喃喃念叨了起来,很快房间的灯光变得暗淡,一道身影出现了,正是白天出现的阴差男子,同样的装束,一脸的凛厉和苍白,其出现后,猛然一抬手,一条墨黑锁链出现在其手中,其用力一拉,一道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中,正是叶问庭。
杨道长赶忙上前,将叶昊三人买回来的祭祀用品给一件件拿出,放入了一个铁盆中,用火柴点燃,对着男子阴差谄媚笑道;“大人,您先来享用吧!”
男子阴差点了点头,松开了锁链,步履轻缓的走到了铁盆前,一脸陶醉的深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