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姬久等着绝命一直没有回来,她天天望着谷外,却一直未见其踪影。
而此时的绝命正在后卿的引导之下,挥刀破了冰族,后卿则带着僵化后的冰族去攻打了防御最坚固的甲盾火族。绝命独自被后卿派去了那神出鬼没的灵族。
去往那灵族之地,先要上那风铃山,踏入那风铃山,那里到处是枯死的树枝和那翘岩断壁,但真正要进入那灵族的地盘则需经过一个风铃口。
那风铃口在那两座山峰之间,山与山间仅连着一段细而狭窄的石桥。
绝命站在那石桥边上,也未感到有任何的风儿吹过。但当他将脚刚踩到那石桥之上时,他感到有人猛的将自己脚推了开去,并猛力的将其往那深渊里扯了过去。
幸亏,绝命来此之前,后卿再三向绝命强调,进入那风铃口时,要将自己的重心放在脚上,用气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这样可以防止整个人不被风带走。
绝命按着后卿的意思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他看到那崖下的一侧堆积满了以前过桥时被风刮下去的尸骨。绝命最终一步一挪走过了那风铃口,进入了灵族的地盘。
走到了里面,绝命反而觉的像是一块屠杀场,到处躺落着骨架,那石头磊成的宫殿也早已被从里面窜出来的植物根系所缠绕着。绝命所到之处,处杂草丛生,荒凉充斥着这里的一切。
当绝命行过一座天桥之时,一个声音从绝命的后方传来:“这里很少有人来了!”
绝命转过身,看见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正站在一座天桥上面,看着自己。“我还以为这个族系已经死绝了呢!”
那个老头也笑道:“这个族群是死绝了。”但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停顿了一下反转道:“不!还差我一个,等我死了,这才真的死绝了!”
绝命一下子跃上天桥,看着那个小老头说道:“若大的一个灵族,怎么就只剩下了你一个人!”
那老头儿,咧嘴朝着绝命一笑,露出里面几乎已经风化了的牙齿,说道:“你这小伙子,不太礼貌呀,闯了我的地盘,还问东,问西的,你哪的!”
绝命也向那老头儿一笑,露出两颗吸血的獠牙,道:“你说呢?”
那老头儿一看到那短而粗尖的獠牙,“啊”的一声,退了几尺,道:“僵尸!”接着他赶紧定了定神,说道:“外面的世界我已经不碰很多年了,看来,你们僵族又强胜起来了?”
“快了!”绝命用舌头添着獠牙,说道。
那老头儿捏了捏胡子说道:“来者不善呀,你不会来要回前面的债吧!”
“前面你们欠了多少债我不管,我今天来,只是完成师傅交代给我的任务便走!”绝命冷冷的回答道。
那老者打量着绝命问道:“不知你师傅是哪位?”
“后卿!”
“那个被女娲娘娘封起来的那个。”
绝命没有去接那老者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那老者也看着绝命,见绝命不语,心里便知,他那是默认了。
“你那老不死的师傅派你来不会只因为来讨还他族人的债吧!这老小子,就是如此的小鸡肚肠。”
“债当然要讨,但这次师傅让我到你们灵族之地,取天池之水。”
那老者皱着眉头打量着绝命:“那老小子要灵族的天池之水作什么?”
“我只按照师傅的要求完事便可!”
那老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呀你,只不过是那后卿底下的一个傀儡而已。”那老头儿,手靠着背,一转身说道:“你还是回去吧,你看这灵族只剩下了这片残存的废墟,这里除了我,就是这里的到处蔓延着的滕枝。人丁少了,那池水也便会慢慢枯竭!”说着他走进了一个黑漆漆的走廊里。绝命也随着那位老者跟了进去。
那老者知道绝命跟在后面,就边走边说道:“这灵族虽然说不上强大,但在八族之中,也可排到第四五位,我记得前几年这我们的皇族还向那血族去提亲,结果被人家血族的公主放了鸽子。”那老者一脚踢开脚边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继续说道:“这颗夜明珠就是那时送给血族公主的定婚礼,现在,只能随它滚落在地上,无人问津。”老者本想用那颗夜明珠引开绝命的注意力,但绝命似乎对这珠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能继续向前走着。一路上那滕枝包裹着骸骨,顶穿了皇殿的石墙,有些像钢筋一般布在了那断墙之住,将那些摇摇欲坠的宫殿牢牢的支撑住。当他走进一个华丽的殿堂之上时,那里更是堆积如山的白骨。从他们的样子来看,似乎正在厮杀之中,忽然一下子都死了。
“这里倒底发生了什么?”绝命问道。
“叛乱,为了权利的叛乱。”老者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绝命说道:“除了你们僵族,每个族系的强大,唯一靠的是繁衍生息,但整个族系的领导者只有一个,权利的独享者也只有一个,每个高贵的血统都想登上皇位,争夺便成唯一的方式,那是皇帝刚从血族扫兴而归,族里便发生了判变,他的弟弟带人杀了进来,这场内战打了三天三夜色,最终皇帝的弟弟带着士兵冲进了这殿堂之内,与皇帝残存的将兵厮杀起来。那皇帝知道这一切大势必已去,只要他弟弟得了皇位,必会将他杀死。最后,他跑到那天池边的灵树前,祈祷灵树的佐佑,但那灵树却没有灵验,他一气之下,推倒了那灵树。同时也放出了那镇压在灵树底下的幽灵,那些幽灵到处乱窜,吞噬着每一个灵魂。”
“为什么你还活着?”绝命问道。
那老者听了后吱唔地却说不出来,他偻着身子,又像有意的在掩饰着什么。
绝命见那老者不吭声,便用低沉的声音,探道:“你在说谎!”
那老者吞吞吐吐的回应道:“我说的可是实话!”
“整个灵族的人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除非……”
“除非什么?”那老者问道。
“除非你就是被镇在灵树下的幽灵。“绝命话音刚落,只觉的脚下一松,自己便掉了下去。
那老者望着绝命落下去的陷井,脸上露出那阴冷的笑容。
那老者背着手,转过身,继续向另一侧走去。
这时一股黑烟一下子人那陷井中,冲了出来。绝命一下子显现在那老者的面前,手持妖刀,向着老者,一刀砍去。
但那老者一下子化作一股蓝色的烟气,消失在绝命的面前。
“呵呵!你也太小看我了!就凭你这点本事还伤不到我!”
绝命转过身,发现那老者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而且正对着自己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绝命问道。
“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在灵族,这个族系还未诞生之前,我就已经生长在这里了,是我在这里孕育了这个灵族,他们奉我为神,我用我产出的灵池之水,供养着这里所有的人。慢慢的这种供养变成了理所应当。这世界上并没有理所应当的事情,万物生灵的存在都是彼此的。”
“灵池之水倒底有什么用?”绝命好奇的问道。
那老者用异样的目光盯着绝命说道:“延年益寿,增加法力,能让一个人的综合体能达到完美!但可惜,他们太依赖我了,我的灵池之水一年比一年少。后来,我引导灵族,成立统制者,有了皇位,有了权利,经过几代的传承之后,我的灵池之水便成为了皇族所独享的权利,最终我的灵池之水,被皇族开始浪废,那些昏晕地直在将灵池当了洗浴池,我一怒之下,引导着民反,但是根深地固的制度化,已无法改变皇族的权利和贪婪。渐渐地我乏了,累了,我觉的我创造出他们完全是一种错误。所以我便引导了叛乱,故意让那皇族将树推倒,放出里面邪恶的幽灵。”
“那些幽灵呢?”
那老者摸了摸自已那空扁的肚子说道:“吃了,我将他们全都吃掉了!”
“你是那灵树,我将你带回去便可!”绝命说着要上前去捉那老者。这时从脚下窜出许多滕枝,将绝命团团缠住。
那老者笑着说道:“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女娲娘娘造了人类,而我孕育了灵族,我能灭了灵族,自然也可以消灭你们。”
绝命笑着说道:“当磨嘴皮子,那是假把势。”
“那你就上前试试!”那老者说着,一下子隐退下去,无数根滕枝汇成一枚尖刺,直冲向绝命。
绝命挥着妖刀,碎了那尖过来的尖刺。最后,绝命冲破那滕枝的重围,将刀尖直指那位老者道:“你也不过如此。”
老者依旧笑着看着绝命道:“因为我不想你死。”
“为什么?”绝命对老者提出来的理由感到不解。
“因为好奇!”
“好奇?”
“对,好奇,刚才我发现你由两具拼凑而成的躯体里,拥有着两个灵魂,我真想看看,当我叫醒另外一个灵魂的时候,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你可以帮我创造出更优质的种类。”
“可惜,我对你的创造并不感兴趣,我的任务是将你带回去!”
“哦,这真是太不幸了,但是你要知道,我对自己不喜欢的物种,我会直接进行毁灭。”那老者奸笑着对着绝命,这时无数条滕系,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直奔绝命而去。
绝命不停的躲闪着那些聚集起来根系,它们像利爪,一波又一波的要将绝命拽入手中,它们又像一张巨嘴,一次又一次的要将绝命吞入口中。
而绝命就这样一躲一闪的,但时间久了,绝命便厌倦了这样的躲闪,他决定来一个回马枪,结果刚一转身,那根系如一张大嘴,将其一口吞没在其中。
那老者笑盈盈的看着绝命被吞了进去,他知道那里面是无数根尖锐的dúcì刺向绝命。
突然,一声巨响,那巨嘴一下子炸了开来。绝命如一支离弦的箭,从那巨嘴中冲了出来,并将燃起的妖刀刺进了那老者的身体里面。
“这是你自找的,是你的好奇害死了你自己!”绝命冷冷的说道。
“你太冲动了,我死了,你就永远得不到那灵池之水,你师傅会把你大卸八块!”那老者依旧笑盈盈的对着绝命。
“我师傅还说了,万一得不到那灵泉之水,宁玉碎,不瓦全!”
绝那老者笑里藏着刀,说着:“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惜你师傅派你来,将是他一生中最失败的决定。”一条根系已悄然来到绝命的身后,一下子刺进了绝命的身体。
绝命一怒之下,将刀从老者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斩断了那根系。而那残余的根系便一下子钻进了绝命的身全之中。
倒在地上的老者正在慢慢的散去,他依旧笑着对着绝命道:“小子,你有你的路,早点离开他,莫走后悔路。”还未说完,那老者便消失了,周围所有枝叶都开始枯萎,里面的建筑物也随之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