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拥有“首席记者”身份的家伙,就更是在社会地位以及影响力上,足以彻底碾压他们的存在了,如果得罪了一个首席记者,好吧,哪怕他只是负责国际版新闻的家伙,也能够在媒体上造势,让身为小警员的自己生死不如,甚至于影响到区议会和警察局高层,对自己进行处罚甚至是开除职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那个警员的脸色就精彩了三分,都有点险些要抓狂的感觉,在心中暗暗咒骂着自己那位好搭档,居然给自己惹出了这种足以称之为祸事的大麻烦。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非但是华夏人精通,花旗国人也是一样熟稔无比,毕竟只要好处足够大,卖队友这种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再说即便是从客观角度来看,他也的确没有参与之前的事情,而是一直都处于打酱油的状态,因而现在发现情况不妙以后,就马上改变了态度,挤出一丝微笑耸肩客气道:“噢,还真是让人觉得遗憾呢,但我这里要首先说明一下情况,有关于那位华夏先生的问题,事实上我也没有了解太多,之前都是我的同事默克在处理,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更多的情况,那么就请跟我过来吧。”
说完,他在转身以后还不忘狠狠擦了一把汗,然后快步往里面过去,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位很有眼色的警察,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不去参与了。
“嗨,我说。你的动作简直比冬眠的棕熊都要迟钝,难道不用去赶赴你那位小甜心的约会了么?”看到自己的同事回来以后。里面正把杨一推在墙上,一只手还上上下下正在快活搜身的大块头。就很是不满地高声叫喊起来,毕竟也不只是他那位年轻的同事下班后有约会,他同样有着自己的私事要去处理。
可让他惊讶的是,他的那位“好搭档”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说出了让他很是莫名其妙的回答:“嘿,我说,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合适?毕竟那个家伙才是报案人不是吗?”
“你这混蛋吃错了药吗?怎么忽然帮这个小子说话了?”那边警察就停止了搜查,转而扭身看过来:“我说你应该这么回答我才对——抱歉。刚才处理外面的事情慢了点,当然,如果你对……”
话音未落,他的那些夹杂了不满和调侃的语言,就忽然间被狠狠刹住了车,然后不情不愿地吞回到肚子里面,随后有些迟疑地看向自己同事开口道:“这个,你身边的那些先生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带着他们来到处理纠纷的现场?他们是州警察局的巡视员么?那我可真是好运气,被老板们看到了我尽忠职守的一幕。”
不得不说。这家伙算是花旗国警察里面,比较老油条的那种,如果后面来的记者和孔雀公司人员不是从杨一这里早早就了解到了事情的具体情况,说不定还真会被这个家伙给蒙蔽过去。认为此人真的是在忠于职守了。而且哪怕真是上级警察局的巡视员过来查看现场办案,也要被他这种玩笑口吻的“自夸”,给弄得心情大好——前提是这家伙没有给警察形象带来负面影响。
可现在。那个大块头的小算盘,显然彻底落空。因为他的同事报以同情的眼神之后,就很明智地闭上了嘴根本没有接话。而孔雀出版公司的工作人员也只是径直快步赶到了杨一身边,根本就没去理会他说什么,倒是钮约时报的记者,在露出一个很是古怪的脸色后,就微微摇头道:“抱歉先生,我们不是市警察局的巡视员,但我们同样会对你此次执法情况做出评价,进而公布到报纸上面。对了,忘记了介绍,我是钮约时报的记者约翰.科威尔,本来和你认为是暴*力分子的杨一先生,约好了来一次近距离的采访,可没想到却被你的‘执法行为’给打断,虽然我要说从个人角度来看我坚决支持你们的执法行为,可我的被采访人却在二十分钟前给我发来信息,告诉我们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有这么一回事对吗?”
“记……记者?”和先前那个警员一模一样几乎毫无二致的表情,也是瞬间陷入了惶恐和不知所措之中,可接下来,这个大块头脸上那一丝不自然就瞬间消散,变成了无比义正词严的脸色:“抱歉,就算是钮约时报的记者,也不能中止我们的执法行为,难道你们想要依靠舆论的力量来扰乱司法治安?那么我会对钮约时报提出公诉……”
他倒是很明白事情的轻重,看对方的架势,倒像专门为了自己后面那个华夏小子找场子一样,眼下这种情况显然是不会轻易就能了结的了。所以作为事实上乱用职权的一方,他非常有必要来个恶人先告状,至少要阻止对方的干预,先把那个华夏小子带回警察局再说,等到24小时以后出面声明调查清楚,对方并没有涉入到暴力纠纷当中,也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至于继续为难对方,在听到对面那个记者自报家门以后,这个大块头警察就再没有了类似的想法,而是抱着事情能够轻松过关就好的心态。
然而他现在祈求能够平安度过这次事件,可已经掌握了主动权的那个,却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