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终于火了，冲着墨冥大吼：“你想让我永远这样吗？”

从四周一下投来许多目光，看着这奇怪的组合，主神和系统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冥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她。

气死了，真的快被气死了。做任务时只出馊主意，回来后只会压榨……希宁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墨冥看着她，缓缓地道：“反正早晚要死，要那么努力干什么？”

希宁一愣，随后气得反而笑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朝着四周气笑地左右环顾，努力地压制住想要歇斯底里爆发。

花了好久才感觉能控制住了，这才开口：“人类的寿命很短，但他们依旧努力地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哪怕朝生暮死的蜉蝣，也在努力做它们感觉应该做的事情。我是主神，寿命应该比他们长得多，就算很快我就会被其他主神打死，我也有权力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修炼是增强自己，避免自己受伤。又不是谋权篡位、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为什么不去做呢？

“好吧！”意外的是，墨冥居然答应了：“以后任务完成，给你一段时间修炼，但四小时的休息区时间是定好的，不能改变。”

希宁愣了愣，随即一脸的感激：“谢谢，谢谢，就知道……”

“别急着感谢！”墨冥后面的话跟上来：“我也是有要求的，作为交换，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希宁警惕心大盛，不要叫她去陪什么男神。用自尊甚至身体换来的强大，就算真的强大了，留下千疮百孔的心，外加不堪的回忆，还不如就这样继续下去，或者赶紧一头撞死算了。

墨冥拉长个音：“这个嘛~，还没想好，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

不会以后叫她去陪男神吧……希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毕竟有前车之鉴，这个黑暗系统会卖了她。

墨冥眸中带着不快：“不要老是想得那么龌龊，不会叫你陪男神的。大神真想睡了你，还需要得到你我同意？太天真了。”

希宁……好吧，确实不需要。

随即泪流满面，还不是因为她太弱，太弱了。

墨冥一个嗤笑：“弱到不用花力气，还真不知道不花力气的算不算强。”

……能不能不要捅了一刀，再撕开伤口，再撒上点盐？

希宁咬牙切齿地：“是不是我被睡了，你很有面子？”

墨冥：“无所谓，就跟家里的狗被其他狗睡了，你说这家里的猫会有什么感觉？”

你才猫狗呢，什么形容，怎么说话的？

不过也说明了一个原因，墨冥是系统，她是主神，分属于不同的种族。哪怕之前在“柳暗花明”院子里看到有系统和主神这个那个，那也应该是主神把系统当做工具，而系统把主神当做……这个有点难形容，差不多是人类和机器人之间的关系。

墨冥：“嗯，差不多，不过主神和系统都有感觉，只不过系统的感觉更少点。”

碳基生命体和硅基生命本质上是不同的，系统是什么样的心态和感觉，这是她无法知晓的。没有经历过，就很难产生共鸣，就跟一个古人无法知道宇宙飞船星际旅行。

希宁举起手里的书，看了看。不管怎么说，先看起来再说。

于是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翻书。

墨冥却不满了：“不要在大街上看好嘛，很多人看着呢。”

“随便，爱看不看，看了又不会少一块肉。”希宁依旧我行我素，刚才挑了个地方看，结果抑尘来了，没办法看。在街上反而好，不会有大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过来影响她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