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传是赵映红痴恋世子,才闹出这一出,赵夫人想想自个的女儿平日子再愚笨胡闹,也不止于此。可再想想,也有这可能。
前剧情,身主知道因落水,云国公府不得不派媒婆上门提亲,高兴都来不及,根本就没想去澄清什么,反而为有此次遭遇而庆幸。现在看来,真是愚不可及,蠢到家了。
希宁翻了翻眼:“母亲,眼下可是寒冬腊月,原本一碗姜汤就可以驱寒,现在需要喝药。我就算想弄出点事,也不会挑那么冷的日子,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赵夫人一听,将信将疑起来。今年算是暖冬,没有白雪皑皑,但池水也是寒烈刺骨。赵映红平时最讨厌喝药,可从小底子薄,隔三差五的需要服药调养,这方子改了又改,加了不少甘草,每次要喝时,连哄带骗的需要半日。
就听到自己女儿又道:“母亲也知道我身子骨的斤两,能有这般力气,抱着世子落水?”
看自己的女儿,原本苍白的脸经过这一次,透着些许青,越发的白,都快赶上纸了。赵夫人终于相信了,恼怒地一拍桌面:“大胆奴才,敢害自己的主子。李嬷嬷,立即派人去叫钱牙婆来,打发了!”
茯苓一听顿时手背抹着眼泪,大哭起来:“都知小姐爱慕世子爷,有这样的意外也不是奴婢想的。小姐不念奴婢的好,也不念旧情了,反正横竖都是奴婢的不对。何必卖了奴婢,索**婢这就去投井,生是将军府里的人,死是府里的鬼。”
这下把希宁给说笑了出来:“这话说得,好似受了我的指示,让你推我抱着世子落水的,还真是忠心耿耿。”
突然她猛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
略微沉思后,缓缓道:“我今日落水,就算不是你推的,你也少不了失责之罪。要不这样,去叫二个老妈子,给她验个身,如还是完璧,那就打发她去庄子上,等过了二年,许配一户好人家,嫁妆府里出。”
茯苓哭声一顿,立马嚎啕起来:“奴婢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样的被作践。这就去投井,死了个干净!”
说完就起身,往外冲。
赵夫人一看,赶紧叫人拦着。
一看如此,希宁更是料定,里面有花样:“想死还不容易?死了也要验身。”
赵夫人狐疑地看着这场闹剧,哪怕将军府里比起其他地相对太平点,但她毕竟也是豪门大户出身,内宅里腌攒事情看得也不算少,外加自己女儿如此要求,肯定有一定缘由。难得一次,女儿终于开了点窍,需要鼓励一下。
赵夫人的奶妈李嬷嬷,也是上了资历的老人,一见如此,叫人用布堵上了茯苓的嘴,押了出去。
希宁手摸着热烘烘的手炉,顺眉垂目:“多叫几个看着,别让她寻了短见,反而是府里的不是。”
奴婢也是人,哪怕是死契的。有死得不明不白的,也需要呈报官府,只不过用意外和病故来掩盖。
前朝才女,就被京兆尹以打死婢女之罪名处死。目前镇国将军正如日中天,可将来呢?说什么也不能落下任何把柄。
赵夫人想想也是,叫人赶去再嘱咐一声。
此时外面丫鬟通传,说是二小姐过来了,正在门外。
来得也真是快,一定看到了被拉走的茯苓。
赵夫人感到心烦:“没见这里还忙着嘛,让她先回去。让她回自己院里告诉那些下人,没事就别瞎转悠,敢有乱说话的,仔细他们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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