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呛入气管里的东西咳出来了,希宁用手巾擦了擦嘴后,也只有硬着头皮接下:“嗯嗯,都是下面人安排的,平日里……”
平日里好似身主也是看这些歌舞的,而且还和那个被砍了头的面首一起看的。有时宫里的男妃,为了讨好献媚,会亲自穿上羽衣,下场献舞。
编不下去了,希宁侧头,瞪着眼,压低声音:“除了这支,就没其他舞了?”
总管会意,走过来,半蹲下,与坐着的她矮半分,也压低声音:“回禀陛下,还有鼓舞、酒舞、兰陵王出塞舞。”
搜索记忆,鼓舞是光着膀子敲鼓,酒舞是模仿醉酒各种姿态,到后来模仿醉酒后的燥热,边舞边脱衣服……
而兰陵王出塞舞更过分,舞姿虽雄浑,但全身上下只戴着面具。当跳跃翻身时,那场面很是销魂,该动的动,该晃的晃。
希宁……这个身主,还真是寡人有疾。
这舞污眼睛,或许女人看看行,可端王是直男,实在看不下去。耳朵尖,听到了什么,立即说:“兰陵王出塞舞,这舞可。”反正不想看这个舞了。
呃……此舞非彼舞,打死她也不敢上。
希宁抬起手:“舞停,就吹乐。”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看得眼都花了,心中烦躁。
一群美男立即停下,行礼后走了。就象一堆白云,飘来又飘去,而云层之下……
“嗯嗯!”希宁清了清嗓子,掩盖了稍微的尴尬。饶她脸皮已经修炼得够厚了,也稍有异样。
此时只有乐声,没有一堆肉云……咳咳,嗯嗯,这样清净很多,挺好的。
希宁努力将事情扯到其他地方去:“多年未见,不知皇兄目前有多少妻妾、多少子女?”
端王坐正回答:“守孝后方说了亲事,还是太傅保的媒。当时除了娶正妃、还同时纳其庶妹为侧妃,以后也没来得及考虑这事。目前才成婚一年多,还未有孩子。”
“怎么才这点?”希宁叫了起来:“这可不行,都怪朕,是朕疏漏了。”
确实是身主的问题,象郡王纳妃的事情,应该过问。
端王立即解释:“陛下日理万机,此事太后做主、太傅保媒,已是臣无上荣光。”
对了,除了那个老师,还有身主的母亲,太后!
太傅为端王做了这最后一件事后,就寿终正寝了。而让端王娶的正妃和侧妃,是朝中清流家的嫡女和庶女。
据说样貌尚可,但才艺出众。这是说好听的,说难听的,就是活在这种一板一眼家庭里的两个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
可就算如此,都成婚一年多了,还没有孩子,这个就有点问题了。
可能是姐妹两个相互斗得厉害,而更大可能是,端王早就想着谋反,所以不想早早有子嗣。多个子嗣就多份牵挂,也就多了一个弱点。
这个端王,藏得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