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身主的记忆里有,但希宁对于自己啥事都不干,手都不用动,全是侍女伺候还是不大习惯。就连沐浴前脱衣、浴后穿衣,洗澡时搓背擦身,都是有人伺候。
感觉手没用了,放在那里当装饰品。
等头发干透,换县公主宝衣,梳妆打扮后,去见汉王。
到了勤仁殿,通报后进入,到了汉王跟前,中规中矩地跪下行礼。
“臣女叩见陛下!”希宁按照礼仪下跪,磕头,起身再拜,再磕,这样反复三次,最后匐地,额头置在手背上。
“何必行此大礼,快起身,赐座。”汉王这样的话也太伪善了,都行完礼了,才说这番话。
希宁手臂撑了下地,站了起来。旁边宫女过来搀扶,将她送至旁边的位置上。
一看到垫子,就叹气,又要跪坐了。这个时代,为毛就不能坐椅子,又不是没有杌凳,这下小腿又要受罪了。
走到垫子后,站稳后,手抹裙摆,下跪后,让宫女拉着长长裙摆,慢慢跪坐下。宫女放下裙摆,这样才坐得好看,衣服整齐。
汉王看后微微点头:“好多年未见长平了,没想到长得如此的出众,又懂礼数。如秦岭王泉下有知,必定欣慰。”
死后知不知道,鬼才知道。反正秦岭王和早亡的世子如果能跳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他。
希宁抿着嘴,要笑不露齿,微微浅笑:“陛下谬赞,臣女愧不敢当。也是陛下和宗亲一直以来对臣女关爱有加。让臣女不敢懈怠。”
听上去象是好话,可汉王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味呀。
主要是心里有鬼,他可是派了不少人,过去监视秦岭王府。等世子死了,就转而监视长平县主。
汉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正好有劄送过来。满满一箩筐的竹简,由两个护卫扛着进来,一卷卷堆在了案牍上。
希宁看着成堆的竹简,不由说:“陛下真是辛苦,如此多的劄子如果是书,够臣女看一年的了。”
“这才是下午的,到了晚上还有。”汉王也是满心的牢骚,可也无奈:“这也没办法,都说君王高高在上,可谁又知道,要坐稳这个位置,需要付出多少的心血。”
切,你不想坐的话,尽管下来呀。就跟当大老板一样,天天嚷着赚钱辛苦,可没见他们愿意把公司卖了,拿着钱周游世界的。
希宁也是讨好地说,带着诚恳和崇拜:“陛下是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大小事务繁多,自然辛劳。臣女只是听说,从未真正见过,今日见到,果然如此。也请陛下多保重龙体。”
“长平真是有心了。”汉王听得挺舒服,可很快又觉得不对味。
这个长平县主说话语气强调、甚至表情都拿捏得很恰到好处。就象是久经官场的老臣,可她才刚十六岁。
汉王又有点烦躁了,拿起一卷来,摊开一看,差点没笑出来。想什么就来什么,这个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