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合着说:“既然君上爱吃,以后就作为贡品,让长平县主按月送来。”
汉王长长叹息:“此地离边疆有八百里之遥,作为贡品的话,免不了一群老臣又开始絮叨,要孤完成高祖遗愿,踏平匈奴。如果长平有心,会象瓜一样,每月都能送个一二回过来。”
王后笑着说,温文婉约地:“那臣妾也有口福了。”
此时大内侍进来了,他不得不进来,因为这件事和他也有关。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已经被押在大牢里,而且还给刘标全程看到,明天如果朝堂上看不到刘标的弹劾,就跟见不到太阳一样,不可能的事情。
汉王正心情不错,问了句:“何事?”
大内侍额头鼻尖全是汗,一脸惶恐,“噗通”跪了下来:“君上救救奴才吧,奴才也是刚才知道此事,真的奴才不知道手底下有如此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
汉王却先端起羊肉,将碗里的最后一块肉吃了,把汤喝干净了。拿起手巾抹了抹嘴:“说吧,何事?”
先吃了,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听完后,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去了。
大内侍将五城兵马司上的表,双手颤颤巍巍递了上去。
汉王看完后,气得拿起写表的竹简,砸向了大内侍。
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了大内侍。
大内侍倒在地上,摔得是四脚朝天,赶紧再跪爬起来,跪着一直磕头:“君上饶命,君上息怒,奴才一切都是为了君上,没想到会这样。”
汉王气得是手颤抖地指着:“为了孤?孤叫你去买长平县主的羊,少付钱?孤真的那么穷,那么嘴馋,五只羊还不够,还要把主意打到县主的羊上面?现在全都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王宫的内侍假传圣旨,欺商抢买,如同强盗!这就是孤的都城,孤的天下?”
大内侍一个劲地“咚咚”磕头,额头都碰出血来,还不停地磕:“是奴才不好,没好好管教下人,君上千万莫生气,气坏了奴才万死不辞。”
看到如此,汉王终于气消了点:“知不知道,这事闹大了,明天朝堂上,一干老臣一定会跟着刘御史一起弹劾你,高宗时期就有法,宦官不得干政。你们倒好了,直接来个假传圣旨。叫孤如何保你?”
一听到要保他,熟知汉王的大内侍知道自己有可能保命了,于是袖子擦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君上已经好久没舒心了,今早下朝后,奴才见君上射羊,是那么多天第一次笑,还有了胃口想和王后共进羊肉。”
“奴才就想着,这次总共也就进贡了五只,听说同行的还有羊运来,索性一起弄来,养在宫里,也让君上多开心几日。就命人去买,该给多少给多少。”
“可没想到,这狗奴才借此口无遮拦,想捞好处,请君上明鉴呀!”说完匐地不起。
王后看着汉王应该没有要杀大内侍的意思,于是在旁边说:“臣妾不敢议论朝政,但这奴才也是为了君上高兴,才叫人买羊的。一定下面的人搞出来的事,大内侍怎么敢打着君上的名号,贪墨这几许银子呀。”
大内侍立即感激地磕头:“王后说得是,借奴才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为了贪墨这几十两银子,去假传圣旨呀,君上明鉴,王后明鉴!”
“行了,行了!”汉王心烦意乱地坐了下来:“让孤想想应该怎么办。”
看大内侍还跪着,不耐烦地说:“你也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