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点头:“那当然,无论老幼出身都能参加。有空你们就练练,别输、赢不到赏钱哭鼻子。”
侍女们顿时如同七八只雀鸟,叽叽喳喳起来:“才不会呢,刚才我的箭都射中靶子了……得了,还有一支差点射中萧管家,看把萧管家吓得脸煞白煞白的……”
希宁摇着扇子,眯着眼睛听着。
“县主润润嗓子。”静儿适时端上一碗糖水:“县主正要办比赛?这一来一去,可要花去三四十金呀。”
“花就花呗,否则憋都快憋死了。”希宁接过糖水喝了起来。其实是花就花呗,留着也是给匈奴人的,只要这钱花到正途上,无论有没有效果,总比送给别人强。
萧管家派人去衙门找周县长,把要办比赛的事情一说,周县长和师爷面对面的坐着议论开来。
这县主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点子一个连着一个,好好的,怎么又要比赛什么射箭来,还准备拿出金银当彩头。
议论了半天,也没议论出个所以然。周县长让师爷先去拟一份比赛公告和流程,等看了后觉得没问题,再去县主那里请示。毕竟人家出钱,又过来和他商量,也算是官府和新来县主要与民同乐,是好事!
如果公告一贴,自然有箭术高超的奔着第一名去,那可是十两金子。但更多人,想着如何挤进二十名,拿到一串钱也好。十个钱可以买条肉,回家一家人打打牙祭了。
第二天,熬了一晚上的师爷呈上一卷竹简时,希宁带着静儿,坐上马车,去街市上了。
静儿好奇地将车窗上的卷帘抬起一小段,往外张望着。
这里的街市虽然比不上都城和秦岭王城,但也是热闹得很。街边不光有店铺,还有流动的小摊贩,有匈奴贩子赶着几只羊过来赶集,打算买了羊,换点布料、盐巴、陶器回去。
匈奴那里除了牛羊马,任何生活用品都很紧缺。从少有的几个盐水湖里熬制的粗盐,远远比不上中原地区的细盐,布料和陶器更是不用提。换到的东西拿回去,有些是自用,有些就是来做生意的,拿到匈奴那里能卖高价,可以换到更多的羊。
希宁则靠在放在车内的靠垫上,闭目养神。
按照前剧情,今天是县主和匈奴王子乌维达见面的时候。县主虽然被吓得瑟瑟发抖,但天姿国色让乌维达过目难忘。回去后,乌维达念念不忘,还派人打听,结果派去的人一无所获。直到踏进县主府,才发现中意的女子正是县主。而县主穿着册封宝衣,悬梁自尽了。
还真是悲惨的一幕呀,身主听闻匈奴人凶残,对待俘虏过去的汉女更是丧心病狂。就算是阏氏,也是父死子继,兄亡弟接,更别谈普通女子了。
此朝,女子改嫁也未尝不可,武帝之母就是改嫁后进入王宫当美人的。可嫁给老子,又嫁给儿子,这个也太骇人听闻,故每每郡主或者顶替宫女,听到自己要去匈奴和亲,一个个都哭得是梨花带雨,死去活来的。
乌维达如何对待身主,这个不知道,毕竟身主太着急死,没去求证。既然再来一遍,这次她打算怎么做!
之前身主是为了上街打发时间而出府的,而她是为了去看买的商铺。原因不一样,但穿戴、车马都一样。为了避嫌,特地用了普通牛车,穿着普通的衣服。
可县主府里最差的衣服,也抵得上这里官府士族的女眷衣服。
希宁宽大的袖子里放着一把短刀,是胡刀,专门用于切肉吃的。昨日吃羊肉,见厨子抽出短刀切肉,她说好玩,就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