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是最后一手,而还没来得及吃子就因为某件事中断了棋局吧?”然而,乌丸酒良又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比如说……凶手与被害者下棋,下到这一步的时候被害人吃下的安眠药生效睡着了。”
相比起‘暗号’,还是‘凶手’的讯息更加使人在意,柯南说过的话很快被抛在脑后,毛利小五郎一把薅起须贝克路的领子:“既然你找板仓卓开发围棋软件,那肯定会下围棋吧?凶手是不是你!”
须贝克路被吓慌了神,结结巴巴的叫了好长时间的委屈的才让毛利小五郎把他放下。
后面的目暮警部抱着胳膊,心想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睡着啊。
而闹了这么一通,他们也忘了从‘暗号’这条线来追踪。
柯南备受打击的抬头看着乌丸酒良:求求你做个人吧!
再提醒叔叔一次?乌丸先生也会再次打岔吧?如果提醒得太过分,反而又会被揪住尾巴……可恶,还是先把真相做出来再想办法吧!
但是……桉件、写日记的软盘、组织的情报、乌丸先生……各种各样的事情盘桓在柯南的脑海里,让柯南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头绪。
人的脑海是一间房间,知识与念头就是房间里的家具与杂物,只要把房间整理的井井有条,思维才能在房间里畅通无阻。
说人话就是,必须保持专注。要想尽快的破解这起桉件,柯南必须放弃一些不必要的杂念。
桉件必须保留、暂时不在眼前的黑衣组织不再去想、软盘很重要所以列为第二目标、乌丸先生……算了,还是投降吧。
想到这里,柯南抬头再次与乌丸酒良对视,然后扒眼皮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来撒气。
转身直接走到书桌旁,直接跳上了椅子去看那台乌丸先生打量了很久的电脑。
死者作为一个软件工程师,如果没有被限制自由的话,在电脑里留下多么隐蔽的死亡留言都有可能。
但眼前的电脑在关机的状态下,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只有键盘上贴着一层薄膜,而薄膜上在每个键位都有些互不相同的凸点。
点字,也叫盲文。
这么说来……柯南顿时就懂了!不会错,这次逻辑已经全部闭环了,并不是乌丸先生的陷阱——准确来说,乌丸先生一直徘回在电脑前,使自己因为上一次的经历而不敢调查电脑才是陷阱所在。
那么……算了,还是别用提示了。
就当着乌丸酒良的面,柯南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打开了麻醉手表瞄准还在冥思苦想的毛利小五郎。
才刚刚把瞄准镜套上毛利小五郎的脖子,画面却被遮挡了。
乌丸酒良突然关心起房间里作为摆件的花瓶,刚好站在了柯南与毛利小五郎中间。
柯南赶紧往左挪几步,再次让毛利小五郎的脖子出现在瞄准镜中,还不等发射,乌丸酒良再次挡住了他的弹道。
柯南:?
接下来,柯南和乌丸酒良玩了一次老鹰捉小鸡游戏,以不会引人注意的速度各自左右横跳。
最后,目暮警部见毛利小五郎怎么也不想睡觉,看来这次的桉件不能靠侦探偷懒了,只好用老办法,一方面把三个嫌疑人带回去做笔录细细盘问,另一方面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还有就是收集这间房间的毛发和指纹——然而这时一间酒店,可以想见的杂乱的毛发和指纹会有多少。
柯南一看急眼了,软盘到了警视厅他想要弄到手可就困难了,当下发了狠,直接把麻醉手表对准了乌丸酒良的脖子,扣下了扳机。
然而在柯南扣下扳机的瞬间,乌丸酒良又流畅了滑了一步,让那根麻醉针直接打空,钉在了天花板上。
见麻醉针射空,柯南先是一慌,但还没等他想出补救计划,乌丸酒良突然“诶呀”了一声,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后跌跌撞撞的在原地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身体左倾,左手支在扶手上支撑头部。
目暮警部看向毛利小五郎,指了指乌丸酒良:“咋回事,模彷你啊。”
柯南也不管乌丸先生究竟想做什么了,一个翻滚滚到桌子底下,拿出蝴蝶结调出乌丸酒良的声音。
“既然毛利先生您尚未看穿板仓先生的遗言,那么可否由我,调酒侦探乌丸酒良代为公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