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三船拓也借着酒精的抱怨,乌丸酒良随意的感叹了一句:“没想到四井董事长居然这么的绝情。”
毕竟那天那个先原谅了九岛久作,后来握着他的手感谢自己的那个宽厚中年人印象太深刻,即便乌丸酒良知道一个大企业家不可能那般表里如一的宽厚,但夸张到这种程度还是让他惊讶了一下。
“有什么想不到的。”对于乌丸酒良的感慨,三船拓也则不屑的说:“能教出那样的女儿,你以为他会是什么好人?一枝隆那家伙还有九岛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乌丸酒良轻轻看了一眼还在一边旁听的摇滚二人组,稍微隐晦的说着:“九岛先生我已经在电视上看到过了,一枝先生也出事了吗?”
“也是,电视上不可能报道一枝的事。”三船拓也点点头:“他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四井董事长做的?”
“除了他,又还能有谁呢?你吗?”
“当然不是我。”乌丸酒良想了想,除了四井董事长以外确实没有其他人具有动机了,大概警方对于一枝隆的死也是敢怒不敢言吧。
迁怒,是一种很可怕而不讲理的事情。
“不过,我也能理解他一点。”三船拓也说道:“在他眼里,我们这些狐朋狗友,都是那个女人会死的导火索吧?”
乌丸酒良捕捉到了他眼底的落寞。
乌丸酒良已经意识到,三船拓也他是一个完全心口不一的人,嘴上好像很嫌弃其他人,实际上却将大学时代的六人团体当做真正的朋友,其中也包括四井丽花。
在生日宴以及生日宴后的晚上,乌丸酒良所看到的只是那些人的一天,不能代表他们过去其他时间的相处模式。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三船拓也耸了耸肩,自嘲的笑道:“马上我就要从一个富二代变成负二代了,现在跟我撇清关系还来得及哦。”
“本店的会员储值卡一经充值,概不退费。”乌丸酒良下意识的说道,然后才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谁知道呢。”三船拓也耸肩,又喝了口鸡尾酒:“这个行业恐怕干不下去了,还好我还年轻,换个其他行业的公司找个工作,做一段时间积累了经验就自己去做。至于家族啊公司啊我就不管了,让他们撑不下去的时候自己宣告破产吧。”
在三船拓也借助四井丽花抱上了四井集团的大腿之前,所谓的三船公司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电子加工坊,所以三船拓也对于现在甩掉即将负债累累的家族自己单干也毫无心理负担。
“我觉得你放弃的太早了。”乌丸酒良认真的劝说道:“也许是因为获得的太过容易,让你感觉不到珍惜,但想要再成功一次,也许你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碰很久的壁。”
毕竟是存了六十万的大客户,乌丸酒良决定好好劝劝他。
“你们家的企业并没有彻底下成死棋,就算是直接行业转型,也总比无中生有重建一个要轻松。”
“我觉得你在年轻人是里比较优秀的,有头脑,思维清晰,又很有勇气。但是你现在的想法并不是勇敢,反而是逃避了家族遇到苦难的现状。我相信,如果你能鼓起勇气,直面困难,挑起大梁,是有能力将局势控制起来的。”
如此这般,乌丸酒良又给三船拓也分析了很长时间。
被晾在一边的基安蒂和科恩对视了一眼,感到有些酸。
基安蒂:‘虽然很明白BOSS需要装作普通的调酒师招待客人,但在客人身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果然还是好气啊。明明我们才是BOSS的手下。’
科恩:‘基安蒂,看待一件事情不能流于表面,你要注意观察在表面下隐藏的信息。’
基安蒂:‘哈?这有什么隐藏的信息?’
科恩:‘BOSS对这个年轻人很了解,对他多有赞誉,而他的家族公司最近遇到了困难。’
基安蒂还是不解:‘什么意思?BOSS欣赏他,要雪中送炭?’
科恩:‘你以为我们是慈善组织吗?BOSS是要掌控他的家族公司,再把他吸纳成组织成员。’
为了方便行事,组织当然需要掌控一些身份清白,轻易不会被公安或FBI调查出来的公司。
比如雪莉的实验室,明面是就是一家身世清白的医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