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与荀攸、钟繇密议一番之后,自是各自安歇。
次日一早,谏议大夫刘陶与光禄勋刘宽停棺七日之期,京师洛阳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与刘陶、刘宽做最后的道别。
朝堂之中的三公九卿,如大将军何进、司空张温、光禄勋丁宫、大司农曹嵩、少府樊陵等朝臣尽皆前来。
此外如汝南袁氏袁隗、弘农杨氏杨赐等世家大族的掌门人,也尽皆前来做最后的道别。
一众阉宦倒是没来,毕竟他们也怕被恼怒的宗亲一系直接大卸八块了。
毕竟在汝南袁氏的刻意宣扬下,刘陶、刘宽就是他们阉宦一党害死的,他们若真去了反而尴尬。
皇帝刘宏也没去,按理说光禄勋刘宽乃是他的老师,皇帝刘宏无论如何也该去见帝师刘宽最后一面的。
只是此前光禄勋刘宽身死之时,皇帝刘宏就已经来祭拜过了。
此外他若是真来了,万一太常刘焉等人请求他斩杀一众阉宦呢,他反而会尴尬得下不来台。
是故皇帝刘宏索性也没来,不过皇帝刘宏人没来,但对于光禄勋刘宽、谏议大夫刘陶,以及他们子嗣的封赏,还是让议郎蔡邕充当使臣,一并给送来了。
其一,追谥帝师、光禄勋刘宽为车骑将军、特进、谥号“昭烈”。令其子刘松世袭逯乡侯爵位,原本食邑六百户,加封到一千户。
其二,令谏议大夫刘陶之子刘武,袭中陵乡侯爵位,原本食邑四百户,加封到六百户。
其三,多赐金银,为刘宽、刘陶二人安葬之用,同时又各自调派一百羽林卫,充当仪仗、以壮其行。
宗亲一系虽然领旨谢恩,但内心之中的一股怒火,却是越烧越烈。
皇帝刘宏终究还是选择了继续偏袒阉宦一党,可仅仅对张让、赵忠二人的一顿打骂,又岂能平息宗亲一系刘宽、刘陶两人的身死之仇呢。
待宣读旨意后,议郎蔡邕与太常刘焉交谈片刻,又与刘表点头致意一番,方才回宫复命。
待使臣蔡邕离去之后,朝堂公卿方才上前,与光禄勋刘宽做最后的道别。
而太常刘焉、宗正刘虞、谷城门侯刘洪、高平侯刘表以及一众宗亲子弟,自是做一应接待事宜。
待瞻仰完光禄勋刘宽遗容之后,三公九卿自是与太常刘焉,说些节哀顺变的话语。
而同样是帝师的弘农杨赐,也是一脸哀伤的来到刘焉身前。
“哎,去年走了张济,今年又走了刘宽,现今却是只剩下老夫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张济、刘宽、杨赐三人,皆是皇帝刘宏的老师,现今同为帝师的张济、刘宽皆已身死,杨赐焉能不哀伤。
弘农杨氏虽与汝南袁氏有姻亲关系,也存在或多或少的盟友关系,但好在他们并未在刘陶、刘宽身死之事中搅浑水。
再加上刘焉也敬重杨赐的学识与为人,是故也自是宽慰几句。
这时的汝南袁氏袁隗,也假惺惺的来到太常刘焉跟前,拱手拜道。
“君郎兄,阉宦一党害死谏议大夫刘陶与光禄勋刘宽,着实可恨。”
“君郎兄若是有意,我汝南袁氏愿附骥之尾,共同铲除作恶多端的阉宦一党。”
对于煽风点火的汝南袁氏袁隗,太常刘焉真是恨不得上前踹他两脚,再打他个满脸开花。
只是现今毕竟是在兄长刘宽的灵堂之中,是故刘焉还是强压着怒火,并未作出过多回应。
汝南袁氏袁隗也能明显感受到,太常刘焉那强压着的怒火,眼见拱火成功,袁隗自然是得意洋洋的拜别而去。
当然汝南袁氏袁隗还以为太常刘焉,那满腔怒火乃是专门针对阉宦一党的。
袁隗只盼太常刘焉那强行压抑的怒火,喷涌出来的时候,能够让阉宦一党彻底的伤筋动骨,到时候他汝南袁氏才好从中渔利。
不过袁隗却是不知,宗亲一系已经了解到他汝南袁氏一直在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