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种拂与司隶校尉张忠各自的表现,自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连太常刘焉也不禁喜上眉梢的夸赞了种拂几句。
再看到一脸羞愧、不停擦着冷汗的司隶校尉张忠,刘表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张忠还算有些廉耻之心,也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这也算是小小的安慰吧。
“不知颖伯兄,可有三辅之地的地图?”
略过尴尬不已的张忠,刘表却是向京兆尹种拂问道。
京兆尹种拂闻言,自是令属下拿来一幅三辅之地的地图,与刘表一观。
刘表细看一番之后,却是将叔父太常刘焉、司隶校尉张忠、京兆尹种拂几人,尽皆聚到自己桌案前。
“诸位请看,凉州羌胡叛军目下肆掠右扶风,但因为有渭水、泾水阻拦,京兆尹与左冯翊只需派兵把守住渡口,他们便很难进犯京兆尹和左冯翊。”
“此外羌胡叛军进出右扶风有四条道路,其中一条乃是长安通往平陵、好畤(zhi)、漆县乃至凉州安定郡的官道。”
“另外三条则是与陈仓相连的,通往凉州安定郡、汉阳郡和武都郡的官道。”
“我等后续当把守住,离长安最近的平陵、好畤、漆县这一条官道。”
“京兆尹出兵平陵、茂陵一带,左冯翊出兵好畤、漆县一带,如此便可将羌胡叛军阻拦在右扶风郡治槐里以西。”
“如此一来,可以堵住羌胡叛军自右扶风,通过漆县这条官道回返凉州安定郡的道路。”
“二来,也可将羌胡叛军阻拦在右扶风郡治槐里以西,最大程度的降低三辅之地的损失。”
“随后某帐下三千精骑、叔父帐下两千羽林卫和虎贲骑士,以及司隶校尉帐下的一千二百缇骑,再进驻茂陵一带,彻底断绝羌胡叛军侵逼园陵的企图。”
“最后再等车骑将军皇甫嵩的大军到来,再逐步向西推进,便可将羌胡叛军彻底逐出关中大地,诸位以为如何?”
刘表之言,自是得到了太常刘焉与京兆尹种拂的认可,随后太常刘焉更是开口言道。
“陛下与我统调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人马、钱粮之权,以护卫大汉陵寝。”
“老夫这就调动左冯翊人马,进驻右扶风漆县、好畤一带,对了张忠你稍后也与老夫一道用印。”
太常刘焉虽得统调三辅之地人力、物力之权,但毕竟与地方官长不熟,有司隶校尉张忠这个名义上的主官用印,自然更有说服力。
刘焉书写调令之后,与司隶校尉张忠一道用印之后,张忠却是有些胆颤的拜道。
“太常大人,小侄不通武艺,再加上胆小如鼠,能不能,能不能不去茂陵前线对阵羌胡叛军啊?”
听得司隶校尉张忠之言,京兆尹种拂不禁再度面露鄙夷,而太常刘焉也是不禁一愣。
毕竟司隶校尉也是有着足足一千二百缇骑,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武将了,你不应该是闻战而喜么?
张忠之言,着实有些出乎太常刘焉意料,是故太常刘焉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索性便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刘表。
刘表见此,仔细一琢磨。
后续自己和叔父太常刘焉定然是要领兵,去往茂陵一带护卫大汉陵寝的,再看看京兆尹种拂与司隶校尉互相不对付的模样,刘表索性开口言道。
“司隶校尉不通武艺,去往茂陵前线着实帮不上什么忙。”
“要不这样,张校尉且赶回京师洛阳,向陛下禀明右扶风战况,及我等的应对之法。”
“当然了,张校尉帐下的缇骑若能留下些许,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