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安平王刘绪竟然敢称呼,皇帝刘宏为小皇帝时,宗正刘虞更是勃然大怒道。
“拖出来,重责二十杖!”
一旁早已火气冲天的缇骑及衙役,自是将嚣张跋扈的安平王刘绪,拖出牢房按在地上,狠狠的杖责起来。
嚣张跋扈的安平王刘绪原本还在破口大骂,可随着啪啪作响的杖责,安平王刘绪却是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破口大骂之声瞬间便被惨痛哀号之声取代,不多时又变成了讨好求饶之声。
口中所称的‘老匹夫’也变成了‘宗正大人’,‘本王’也变成了‘小人’。
不过宗正刘虞不开口,缇骑、衙役自然是将二十杖狠狠的打完,以致于安平王刘绪的屁股和后背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而宗正刘虞看着哀嚎不断的安平王刘绪,却是没有半点怜悯,而是轻哼一声。
“竟敢辱骂圣上,便先裁定你的罪责,送你上路吧!”
刘虞说完,却是接过宗正丞递过来的,写着安平王刘绪罪状的卷宗和圣旨。
“安平王刘绪暗中资助太平道,发起黄巾叛乱,此等作为实乃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举。此外巧取豪夺,欺压百姓之恶事,更是数不胜数。”
“本宗正查证诸多罪责之后,上禀皇帝陛下,陛下特地降下旨意。”
说着,宗正刘虞却是手持圣旨站起身来,朗朗念道。
“经查安平王刘绪有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举,着宗正府将其拘系回京,鸩杀、除国。”
‘鸩杀、除国’,简简单单几字,却是把安平王刘绪完全给震懵了。
待到都司空令端着装有毒酒的酒壶靠近他时,他才猛的发出一阵惨嚎。
“不、不、不,假的、假的,本王要见小皇帝,本王要见小皇帝。”
都司空令可不理会于他,甚至此时的缇骑、衙役也已然抓住安平王刘绪的双手,准备强行灌下毒酒。
更显慌张的安平王刘绪,再也顾不得身后的伤痛,自是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大声喊道。
“小皇帝不是喜欢钱嘛,本王有钱,本王有钱啊。本王在安平王府地下金库,还藏着上万两的黄金和银钱啊。”
一金就是一万钱,一万两黄金就是一亿钱,上万两的黄金和银钱,自是不下数亿钱了。
宗正刘虞倒是不置可否,只是叮嘱宗正丞将此事记录下来。
而安平国原本的国都便在安平城,只是近两代安平王方才将国都迁到了信都城,是故安平王刘绪所言,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而圣旨已下,宗正刘虞又没有阻止,都司空令自是在缇骑以及衙役的协助下,让安平王刘绪喝下了这一盏毒酒。
安平王刘绪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哀嚎道。
“为什么,为什么,小皇帝不是喜欢钱么,小皇帝不是喜欢钱么?”
随着腹中剧痛,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安平王刘绪口中吐出,而后安平王刘绪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他一个小小的,没落的解渎亭侯,都能当皇帝,本王为何不可以?”
随后嚣张跋扈的安平王刘绪,便七窍流血而死。
处决了安平王刘绪,宗正刘虞又看向甘陵王刘忠。
目睹了安平王刘绪惨状的甘陵王刘忠,强撑着发颤的身子,颤抖着声音的拜道。
“不劳宗正大人费心,本王自饮便可,自饮便可。本王子嗣尽皆惨死于黄巾叛乱之中,老夫也陪他们一道去便是。”
宗正刘虞闻言倒是没有理会,而是拿过另一道圣旨,朗朗念道。
“甘陵王刘忠虽有失察之罪,然已进献赎罪之钱,特保留爵位、封邑。由宗正府申斥一二,待年后回返甘陵国。”
甘陵王刘忠已年近六旬,又已绝嗣,待他百年之后,想来依旧是身死国除的命运。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原本以为是必死之局的甘陵王刘忠闻言,顿时瘫软在地上喃喃道。
“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
又过得片刻,稍稍缓过神来的甘陵王刘忠,忙又向宗正刘虞、高平侯刘表拜谢一番。
随后甘陵王刘忠又言,要向陛下当面谢恩。
宗正刘虞见此,也无不可,自是领甘陵王刘忠前去拜谢皇帝刘宏。
只是到了晚上皇城饮宴之时,刘表方才得知,甘陵王刘忠说什么也不愿再回宗正府,想来是被宗正府的恐怖之处给吓坏了吧。
同时甘陵王刘忠又掏家底的,向皇帝刘宏进献了五千万钱,方才得以在光禄勋刘宽府上闭门思过,只待年后再行回返甘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