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叶轻悠想了半晌,还是问出口。
不然总盘桓在心中忐忑不安,晚上睡觉做梦都不安生。
宇文宴抬了抬眼皮,“觉得本王搞不定?”
“那怎么可能。”叶轻悠连忙道,“在大梁,殿下还没有办不成的事。”
“所以你还问什么?”宇文宴下巴朝着账簿努了努,“去做事?”
叶轻悠沉叹一声,怎么就被这人拿捏的死死的?真是之前狐假虎威太多次,所以没有底气?
她心思还没落定,就听宇文宴的声音又响起,“还有外面的铺子,你也可以经营起来了。”
叶轻悠:???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搬起账目,二话不说就出了门。
陈坚不禁啧啧,这才呆了几天?都敢给殿下脸色看了。
“潘家那边打过招呼了么?”宇文宴直接问起。
陈坚点了点头,“潘家的大公子说了,让殿下您不必担心。”
宇文宴微微点头,“也要盯着皇姑母那边,听说她又在帮尹文钊运作了。”
“岳家也并不消停,听说岳凌峰和她母亲在四处奔走,为岳宪鸣冤,也有越来越多的朝官递折子,称他功大于过,可以就这么抵了。”陈坚更惦记这边。
“难道银子他没挪用?没贪?平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若朝官都这么评价,之前砍掉脑袋的又冤不冤?”宇文宴最厌恶的便是朝官结党营私,拉帮结派。
岳宪也是因为走了孙大学士的门路,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朝官上折子。
“您是这么想,可太子殿下不这么想啊。”陈坚阴阳怪气,那位太子殿下可没有身边这位勤勤恳恳。
宇文宴揉了揉眉,“由着他折腾。”但凡折腾过底线,他会毫不留情的全部收拾。
“本王近段时日要去宫中忙碌,你吩咐两个侍卫陪着她出府行事,遇到危险,护她周全第一。”
陈坚领命,也立即去办。
叶轻悠一边气鼓鼓的盘账目,一边气鼓鼓的吃零食。
洛宁王府内,奢华无比。
有些上供的果子她听都没听过,吃进口中格外的甜。
春棠和秋荷也跟随沾了光,因为这府里除了她们三个女人,全部都是大男人,根本不爱这些瓜果梨桃。
虽然叶轻悠有些劳苦,但也一饱口福。
她大概浏览了一遍账目,又是要清查贪官的。
“秋荷,你明日就去跟着乌娘子,不必在王府侍奉,早些锻炼出手艺,去执掌一摊事,咱们现在十分缺人了。”
宇文宴希望她把铺子张罗起来,她也只能开始筹划,争取早日开张营业。
秋荷立即应下,虽然舍不得离开叶轻悠身边,但能帮衬娘子做些更重要的事,她也十分开心。
“可惜奴婢什么都不懂,奴婢就守着娘子身边好了。”春棠很有自知之明。
“你就是最享福的一个,能守在娘子身边。”秋荷有时很羡慕春棠,看起来笨笨的,其实对叶轻悠也最忠心。
“奴婢傻人有傻福,只乐意侍奉娘子。”春棠笑眯眯,其实叶轻悠也早把她的身契给了,只是春棠不要而已。
事情大致有了安排,叶轻悠这两日也思忖最好的那个地段能做些什么。
翌日一早,她吃过早饭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