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么晚怎么来了?快坐下吧!”
宣宗忙放开拥着的美人,起身向周太后见礼。
周太后没好气地坐下道:“你若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就把这些莺莺燕燕撤下!”
宣宗见周太后脸色不比寻常,于是挥手让身边的那些美人和所有宫乐退下,亲自给周太后倒了一杯热茶道:“母后,今日是除夕之夜,刚才儿子从皇儿那里过来,想着难得的除夕之夜,才叫了宫乐。今晚的小门小户人家,只怕也会欢庆辞旧迎新,母后为何这么生气?”
周太后生气地说道:“承勇,你不是第一次做天子,难道不知道天子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是埋下祸根的把柄?这个月宫里发生这么多大事,你不把心思放在这些大事上,也忘了我这个母亲,只把兴致在这里欣赏歌舞升平,只怕有一天自己的脑袋掉了,都还在做梦!”
宣宗不以为然道:“母后何必危言耸听?现在我是天子,宫外人多口杂,可能我管不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古再圣贤的天子,背后谁没有人说坏话?比如说秦皇汉武,说他们是千古一帝的有,说他们是独断专行的心狠天子的也不少。现在在这个皇宫里,谁敢对我说三道四?今日虽然我没有亲自去给你请安,但是儿子不是让王柱子送了东西孝敬你老人家?”
周太后看着宣宗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明知道我说的意思,你是觉得我今天没有吃好才来找你的?你和开莲做的事情,一切已经无法改变,i我不想再说。但是你可要知道,没有传国玉玺,你觉得你的位置可以一直安然无恙?你把东宫皇宫看守得这么严格,张贵妃还是带着承刚的龙胎下落不明,现在杨丹也不见了,你就不怕有一天,承刚的这些后人找你算账?”
宣宗惊问道:“什么?母后说杨丹也不见了?什么时候?”
周太后道:“我现在就是从东宫而来,那里现在只有十多人年老的宫女太监,杨丹的奶娘瞒着,其他人说不知道实情。若不是我亲自过去,只怕十天半个月你也不知道杨丹不见!”
宣宗听了冷笑道:“母后的意思儿子知道,东宫的人,都不是好人,背着我还在想着承刚,他们永远只会忠于承刚。你放心,他们一个我也不会放过,明天我就让人把他们都做了!”
周太后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道:“你杀这些人,无疑是此地无银。他们不过是下人,你让人看紧了东宫和皇宫,他们能送张贵妃和杨丹出宫?”
宣宗疑惑地问道:“母后是说还有外面的人接应?周太师应当不可能,毕竟他是我的亲舅舅,我猜一定是上官明!承刚死后,朝廷官员中,就他去过几次东宫,我早怀疑他了!”
周太后道:“承勇,你是天子,论理我不该这么责你。但是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可提醒你,要保杨家江山,你舅舅和上官明,你不能动!”
宣宗见周太后说得郑重,忙道:“母后,这是为何?你可知道,自从儿子再登上这个九五至尊位子,上官明已经几次在朝堂顶撞儿子,舅舅虽然没有帮他但是也没有反驳。儿子如今正当盛年,他们都已经快六十的老人了,我看朝堂实在已经不合适他们!至于张贵妃和杨丹,儿子一定会查出她们的行踪,斩草除根这个理,儿子知道,母后放心好了!”
周太后道:“我再说一次,你舅舅和上官明这两个人你不能动!还有,张贵妃和杨丹,肯定不是那些朝廷官员接应出去的。”
宣宗点头道:“可是母后,我已经让人查了,那些天东宫确实没有女子出去过。若是从皇宫出去,除了朝臣,就是我们身边的采买宫女太监。母后是说我们身边的人?”
周太后道:“张贵妃出宫我不知道,但是刚才在东宫,我问过所有人,杨丹确实是今天才不见的。若是东宫的大人,乔装成太监出宫有可能,但是六七岁的女孩子,还有那个叫四儿的贴身丫头,怎么可能出去?你没有对她们两个也下手了吧?”
要知道宣宗听了如何回答,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