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讲故事,在阮泱泱这里就没有难的。
正好是邺无渊在养伤,闲来无事,她就给他讲故事呗。
她给他讲的故事,那可不是给学生讲故事,要励志向上,寓意深刻。
给邺无渊讲的故事,主色为黄,如果按分级制的话,不只是十八岁以下,可抻到四十岁以下。
说是风花雪月都是褒义了,稀里哗啦才是真的,换个人听都得红脸。
邺无渊最初是静静地听的,对于她张嘴就来这些故事,有些稀奇是真的。
不过,后来听着听着,他也就真听不下去了,主要是太过爆。
他先是用言语提醒她可以再降低一下这爆的程度,她看出他意思来,不止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用词更为粗野。
最后,先受不住的是邺无渊,既然她不停,他就只能用最为直接的方式让她停止,把她的嘴捂上。
挣扎,躲避,但他这手是捂的紧,还是挣脱不出去。
坐在院子里的小椅子上,阮泱泱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嘴被邺无渊的一只手捂住,连带着鼻子都给罩住了。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转来转去,里头不止倒映了蓝天白云,还有笑。
讲一个故事能把邺无渊讲到面红耳赤,想来也是不容易,他最早时只会在与她接触红脸红耳朵。
这一回,完全是被刺激的面红耳赤,尤其是看她此时还在得意的笑,他脸可不更红了。
“把这些风流故事都安在我头上,你倒是开心的很?你这心是什么做的,若是这故事套到你头上,我必会气死。反过来你却毫不在意甚至无比开心,你说你是没心还是祸害?”瞧她乐的,不行不行的了,可见是非常之开心。
嘴被捂着,她能说啥?只不过,原本就让她觉得十分好笑,这会儿一听他说话,她就更觉得好笑了。
另一手上来,抓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脸眨眼睛。笑还是在笑,但同时也在回答他的话,和他比起来,她的确是更没心。
当然了,这没心也是好事,哪像他想那么多,带入一下还会生气的?她反而觉得刺激。
她不反省反而还挑衅,邺无渊低头,在她眼睛上用力的啃了两口,惹得她叫唤,他这才松口。
放开手,又不解恨的在她脸蛋儿上揪了两下,“我觉得我这内伤更重了。”抚住自己的胸口,邺无渊叹口气,真觉得被扎了。
阮泱泱忍笑,一手上来拍他的手,另一手则覆在自己脑门儿上,笑的声音都劈叉了。
别的不说,就是他这演戏的劲儿,非常值得吹捧,因为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行,我不说了,看他们来来往往,各个耳聪目明的,但凡想听,就都一字不差的听去了。我这故事是讲个你听得,被别人听去,我若不收点儿费用,着实心里不舒坦。”调整好姿势,稳稳地坐在椅子里,椅子虽算不上什么好椅子,可这般靠坐还是相当舒服的。
阳光照着,蓝天白云,这场景,这条件,更像是在养老。
把她的手抓过来,按在自己胸口处,强硬的要求她给自己按摩。
被动的给他按,他这胸口的手印儿颜色其实浅淡了不少,不管是内服的药还是外敷的药,看起来都对他很有作用。
受了内伤是什么感觉,阮泱泱不知,但每每看他现在用饭还是有些困难的样子,就知那身体里依然是有损伤的。
说起来,邺无渊是个十分坚强的人,有时即便是真的疼痛,他也不表现出来,掩饰的极好。
但这回,看他吃饭喝水就看得出来,是真的疼痛。
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一边被动的给他按摩胸口。其他人有时会走出院子,有时又回来,各自忙碌,更给他们造成一种在养老的错觉。
“将军,柯姑娘到了。”蓦地,亲卫过来禀报,柯醉玥过来会和了。
闻言,邺无渊的手一顿,随后看向阮泱泱,她也睁开了眼睛在看他。
“柯醉玥成功的离开了都城,看样子,都城的戒严已松懈了许多。”邺无渊说道,一边把她的手放了下去。
“看样子,你是打算一直在这儿等着所有人会和;又或者,根本不想离开。这样的话,大部队一直都往这儿走,这么个小山村也不安全了。”若是不离开东夷的话,还是得做好藏身事宜。藏这个事儿,也不简单。
就像玩儿捉迷藏游戏,如果要阮泱泱选,她更会选择捉这个角色,因为勇往直前就算了,即便是脑子再莽撞,这玩意儿也没太多压力。
但是藏的话,那就需要脑子了,期间还附赠胆战心惊等等。
“再寻个安全之地安置你,或是,把你送回大卫?”把她送回大卫的话,邺无渊也并不是太放心,还是留在自己身边最放心。
“回大卫?回去也成,毕竟在自家才舒坦。不过,你回去不回去?你若不回去,想想和你分开的话,那倒是没意思了。分明你是属于我的,我得时时刻刻看见你才行啊。”说起这事儿来,她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看着她,邺无渊缓缓的弯起嘴角,瞧着还挺开心。
“笑什么?忽然间的开心啥呢?”阮泱泱忍俊不禁,她十分正经的说了一通话,没得到他回答,反而就看他在笑,还笑的挺开心。
“随你,你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去。不想回去,就留在这儿。”微微倾身,凑近她,他眼睛里像藏着两颗小星星似得,亮。
莫名其妙的开心,莫名其妙的眼睛贼亮,阮泱泱一时间还真是get不到他的点。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阮泱泱此时可谓满眼‘慈爱’,他这心性真像个小孩儿,模样又像小狗狗。
不摸一摸他的头,她这手都痒的难受。
很快的,柯醉玥带着人上山来了,她的确是从都城过来的,手下的人马二三十人。分批的离开都城,又在半路会和,之后一同抵达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