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给我心上插刀”,终究没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口,尧羽卫们听着,神情缓了缓,那队长便道,“既如此,君老大,您今晚就不该出来。不该和某些人私约在此。”
君珂一怔,随即终于明白他们指的是谁,神情顿时变得荒唐。
“天啊,你们不会……”她表情古怪地一指垂目宣佛号的梵因,“我说尧羽的兄弟们,快别乱说了,小心遭天谴!”
“移情别恋的女人才遭天谴!”一个年轻点的尧羽卫护卫控制不住情绪,握拳咆哮,“咱们看了很久了,你一落水咱们就打算去救。谁知道他跑来这么快,咱们也知道他,以为圣僧在,必然不会有事,也便没打算出来打扰,谁知道你们越靠越近,言语亲昵,最后还……最后还……这天杀的无耻淫僧……”
“够了!”
君珂勃然大怒,又羞又恼地看一眼梵因,对方低眉垂目,那种坚忍沉默的神情,更令她觉得亵渎,也后悔自己最近心情压抑乍然解脱之下,行为失控,害得这雪中花云中月一般圣洁的人被辱。
“说的都是什么话?纳兰述教过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随意侮辱他人?”君珂沉下脸,目光微冷,“我心中有要事,求教于大师,得他助我解脱,欢喜之下忘形,那是我的错,不关大师的事。你们再胡说一句,休怪我不客气。”
她心中一向爱重尧羽,即使此刻怒极,还是进行了解释,语气也并不严厉,谁知这群家伙听见她这个解释,好像被搔到了痒处,蹦得更高。
“那便是你!果然就是你!”一个尧羽卫扁着嘴大嚷,“是你约的他是不是?咱们看着你最近神情就不对劲,心不在焉,像在等什么人,半夜偷偷溜到河边,拍水相唤是不是?你不是溺水吧?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溺水?你要真溺水,怎么他一拖你出来你就把手往他面前塞?两个人在水里上上下下地不知道干什么!说什么情深意重,抵不过眼见为实,哼!女人就是水性杨花,几天就变了心,难怪最近几天都没有给……”
他想说“都没有给陛下写情信了”,忽然想起陛下严令,偷掘情信的事不能给君珂知道,赶紧住嘴。
“小四住嘴!”那队长看这孩子说得不像话,赶紧阻止,君珂无论如何是他们的主子,容不得如此放肆。
“我并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之所以允许你们跟踪我,是因为我不想辜负纳兰的心意,不愿意让他得不到我的消息不安。”君珂再好脾气,听得这一连串自以为是的理解,也动了怒气,沉下脸,负手而立,面容如雪,“但这并不代表我允许你们随意窥探我的**,并胡乱非议我的行为,甚至殃及他人。”她伸手一指,“从现在开始,请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她是不想和尧羽卫吵架火上浇油,要把他们先赶开冷静一下,尧羽卫们气头上却误会了,以为君珂是下逐客令,要将他们赶走,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