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先踢伤自己将军的那个女兵!
比起钟帅儿子,这个女人更可恶,拦阻车驾,不予通报,踢人撞马,毁坏车驾,最后还来了那么一句骄傲到了极点的宣言。
正是那句“冀北联军的人,只有冀北联军可以处置,其余任何人,没有资格侵犯。”,让女皇分外印象深刻,并觉得无比刺耳。
好大的口气!
我今儿便要侵犯侵犯你试试!
误打了个钟帅爱子,总不会再误打个哪家爱女吧?
何况这女人,还是先动手的,被她踢中的那个将军,才是所有人中伤得最重的那个。
尧国女皇今日原本憋了一肚子气,见到纳兰述本人后,因为想怀柔拉关系而强自忍耐,此刻却觉得,自从进入军营,自己这方处处落于下风,被对方明辱暗损,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了。
今日无论如何,要扳回一局,否则无以和对方谈判!
“各位,先前他们几位受的那点小伤,也不算什么。”女皇主意一定,立即开口,“其实都是误会。”
钟元易止住咆哮,转头看她,钟情哼哼唧唧,斜着眼睛瞟她。都等着她下一句话。
“不过我等确实受到严重攻击!”女皇话风一转,柳眉倒竖,霍然抬手,指住了帐门口的黑衣少女。
“这个女人,是你们谁的属下?”她厉声道,“先前在岗下,她擅自动手,踢伤我的御林军统领,还……”
帐门口的黑衣少女,扬扬眉,忽然动了。
她一手拎着壶,壶里还冒着热气,一手抓着烙饼牛肉,不急不忙地走了进来。
女皇的手指,下意识随着她走过的轨迹转过去。
“还一脚将他踢出三丈……”女皇指着她。
少女走过钟元易身边,钟元易退后。
“踢到他吐血……”女皇指着她。
少女走过尤风书身边,尤风书垂头。
“撞到马车上……”女皇指着她。
少女走过晏希身边,晏希让路。
“撞散了朕的马车……”女皇指着她。
少女走过铁钧身边,铁钧敛衣垂手。
“害得朕车驾惊马……”女皇指着她。
少女走到了软榻前,随随便便坐下来,眼神一扫,众将垂首,纳兰述起身,迎上她,微微一笑。
女皇一呆。
嘴里的话还是下意识溜了出来,“现在,朕要求,盛国公你必须……”
少女一笑,把壶和饼子都放上小桌,“来,趁热吃。”
四面将领转个方向,齐齐弯身,面朝两人,轰然参拜。
“大帅安康!摄政王、统领大人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