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周和黄道周两人,同时站起来了,走到了苏天成的面前,稽首行礼。
苏天成猝不及防,连忙还礼。
刘宗周看了看黄道周,开口说话了。
“苏大人的胸襟,我等佩服啊,能够有着如此的胸襟,什么事情做不好啊,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今日我等见识了,张溥是复社负责人,被誉为士子领袖,以前我等还是有这样的看法,觉得张溥名副其实,今日见到苏大人的胸怀,才知道张溥远不能够成为领袖,这天下士子的领袖,非苏大人莫属啊。”
苏天成愣了一下,连忙摆手。
“不敢当,真的不敢当啊,晚辈想到的,都是俗事,吃喝拉撒的事情,没有站到那样的高度,这士子领袖,真的担待不起啊。”
黄道周笑着开口了。
“在中兴学社这大半年时间,我等总算是弄明白了,读书人和士子,若是能够考虑到吃喝拉撒税以及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情,才算是真正的读书人啊,读书是为什么,学而优则仕,当官又是做什么,就是为了老百姓能够丰衣足食,读书人有学识,能够明辨是非,应该明白自身之责任,苏大人早就是理解透彻了,老夫曾经认为,东林书院和复社的理论,是懈可击的,不到一年时间,老夫为以前的理解,感觉到羞愧啊。”
“这士子领袖的称誉,非苏大人莫属啊。”
孙承宗也笑着站起来了。
“刘大人和黄大人的话语,令老夫也有感慨了,苏大人所倡导的观念,老夫和众人仔细商议过,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精髓了,苏大人就是要告诉天下的读书人,不管是有功名,是不是入朝为官,为朝阳、为百姓做事情才是最为重要的,那些所谓的清流,暂且放到一边去,身为读书人,自命清高,不食人间烟火了,要你何用,这等简单的道理,好多的读书人,都不能够明白。”
“中兴学社发展如此的迅速,也是因为这些道理,能够令人信服啊。”
观点很统一了,孙传庭等人,决定写奏折,为张溥辩解。
苏天成有些不放心,思考再三,还是说出来了顾虑。
“诸位大人,晚辈觉得,这奏折千万不要提及车厢峡战事失利的事情。”
几人再次看向了苏天成。
孙承宗的眼神有些深邃。
“晚辈以为,车厢峡战事的失利,原因是多方面的,若是追究已过之事,可能会陷入到争论中间去,再说了,战事究竟为何失利,晚辈以为,朝廷还没有给出来定论,这个时候,评论战事,恐怕不合适,可能适得其反,只能从其他的角度,为张溥辩解。”
这一次,没有人反对苏天成的观点,几位大人经历丰富,岂能不明白里面的含义,流寇已经是强弩之末,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了,如此的情况下,通过诈降,能够翻身,这里面肯定是有故事的,但这样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好追究的。
回到县衙,苏天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蓝桥正进入三堂的时候,苏天成正在考虑奏折如何写,看见蓝桥正,他的眼睛亮了,蓝桥正的采是很不错的,这样的奏折,肯定是请他代笔了。
“蓝大人,奏折的事情,我正想着麻烦你啊。”
“大人就是不说,下官也是要承担这件事情的,大人的胸襟,下官是真正的佩服啊。”
“不要这样说了,这奏折的重要观点,还是从读书人从军的角度出发,都说好男不当兵,张溥能够从军,很不错了,至于说如何的润色,就麻烦你了。”
“大人放心,刚刚在静思堂的时候,下官就认真思考过了,明日奏折就可以写出来。”
“好,县衙的事情,还有中信学社的事宜,就请你多操心了,刘仲基和刘云清都去参加乡试了,这是大事情,县衙和学社的事情,就不要麻烦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