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同泼墨,狂风暴雨,雷电交加。
白氏尖利的声音在风雨交加中,如同厉鬼:“去抓东娘子!顾然都只剩下一口气了,她都能救,也一定能救我的孩子!”
抚军府中的灯一盏接一盏地点亮,姨娘们派丫鬟、婆子们出来打探情况,她们在正院门口探头探脑。
几匹快马跑出府门,冒着雷电风雨狂奔而去。去了小院儿,敲响小院儿的大门。
一家人和容川刚刚吃饱喝足,正在喝茶聊天。就听到‘砰砰砰’的砸门声,非常霸道,砸的门都晃荡了。
东溟子煜眉头微蹙,“谁在砸门?”
五郎不悦,“真没礼貌,可别把门敲坏了!”
容川道:“不用管,有人去开门。”
他的侍卫都歇在东西厢房呢,有人听到敲门声,戴上斗笠,披着蓑衣,打开了大门。
“怎么开门这般慢!快让东娘子出来!跟我们去抚军府走一趟!”抚军府的侍卫连珠炮般吼了一通。
容川的侍卫冷声道:“你是何人?凭何在此大呼小叫?!”
抚军府的侍卫亮出腰牌,杵到容川的侍卫的眼前,“看!看!看了吧?还不叫东娘子出来!”
容川的侍卫的冷笑了一声,道:“东娘子正与我家殿下喝茶,你们有何事?”
抚军府的侍卫一听,气势如被戳破的气球,顿时蔫儿了,抱拳行礼,恭敬地道:“我们夫人病了,人命关天,想请东娘子走一趟。”
小院儿不大,上官若离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既然是人命关天,她也不想坐视不理。
高声问道:“是什么病?我也好准备要带的药品。”
抚军府的侍卫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动了胎气。”
上官若离心里有数了,进了屋子,从空间拿出与保胎有关的药品,放进药箱。
东溟子煜拿起蓑衣,“我陪你去。”
容川站起来,道:“叔,你在家里陪凌月和五郎,我陪着婶儿去。有我在,想耍手段也得掂量掂量。”
不怪他疑心,上官若离刚救了顾然一命,顾然的继母就动了胎气,还专门叫上官若离去治,难保不是套儿。
东溟子煜也觉得容川说的有理,道:“那有劳你了。”
容川笑道:“叔跟我客气什么。”
上官若离可不会运着轻功去救白氏,她与容川他们一起骑着马赶过去的。
顾抚军一看容川跟着来了,眉头微蹙了一下,给容川行礼,道:“二公子。”
容川站在回廊里,淡声道:“免礼,这雷雨大风的,我护送婶儿过来。”
上官若离提着药箱,雨水顺着蓑衣往下流,在脚下形成一洼水渍,沉声问道:“白夫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