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皓文笑着揽上她的腰:“别瞎操心,公司的事。”
温雅没再说什么,只感觉小腹一阵扯痛,白色的睡裤慢慢洇开片片血色的花,温雅竟一时没回神,她怔怔低头,大腿间的血迹却因为手指按压晕地更大。
直到顾皓文看到,重重嘶了口气,顾不得别的什么,忙打横抱温雅去浴室,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蒋文旭急了,手忙脚乱地调合适水温。
“赶紧把衣服脱了。”顾皓文想抱温雅进浴缸,却不料被人推开了。
温雅反应很大,她才推开顾皓文就用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戒心十足的样子。
顾皓文愣住了:“怎么了?”他有点尴尬,有点不知名意味的委屈,有点莫名其妙:“你衣服都脏了。”
“我自己来。”温雅的眼神没落到顾皓文身上,仍是抗拒的模样。
顾皓文的脸色黑下来,冷冷道:“你特殊时期,一股血腥味,我没那个兴趣。”
温雅知道他是误会了,但什么都没办法说,只能看着顾皓文一言不发地冲干净手,然后出了浴室,没等她脱下衣物,只听到防盗门重重地关响,顾皓文走了。
温雅慢慢褪了衣服,小腹上一道不算很显眼的伤疤,一进浴缸,腿上的血顺着水面飘散,丝丝猩红沉下去。
温雅环抱着自己浸在温热的水里,她忽然有点害怕。
她期望自己运气够好,能活下去,多年的冷淡又让她对自己说,没用的,生死的线,早在出生的时候就被刻好在手掌的纹路里。
你以为一握拳,命运就被掌握在了自己手里,其实不是,命运一直在那儿,而你的手,痛到不行的时候,就会松开。
一接触到浴室外的空气,头疼才涌上来,温雅想起自己一天都忘了吃药,于是又逼着自己忙碌起来烧水吃药。
出院后,换了新药,温雅躺在床上有些迷迷糊糊地,听到钥匙开门的响动时以为是幻觉,紧接着厨房里传来几声响动,直到脸色仍不好的男人站在面前才反应过来。
“把姜糖水喝了。”顾皓文还是冷着脸,但竟然仔细熬了生姜红糖水。
“医生以前不是说这个能补血。”顾皓文坐在床边,语气并不热络,眉眼却是温和的。
辛辣又带甜的热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温雅端着杯子走神,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顾皓文,总是这么贴心周到地照顾她。
顾皓文好像收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