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骆远时与韩远淼第一次碰面。
尧村从村头走到村尾只有七八百来步,两人同在尧村长大,却久久避而不见,这并不是巧合。
当年,韩远淼的母亲被骆远合接到尧村的时候,他的正妻正是病重时分。骆远时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如何耿耿于怀,拉着自己和弟弟的手离开人世的。
骆远分彼时还小,只是一味地哭泣。
骆远时身为长子,自小被父亲母亲寄托厚望,他以为父亲看重他,于是在母亲的堂上怒斥父亲,当日口口声声逼迫父亲送走韩远淼的母亲之言,骆远时至今还能想的起来。
他从不后悔因此而失去父亲的重视。
哪怕韩远淼的母亲终究还是在村子里落了户,还生下了一女。
骆远时看着韩远淼笑了笑,她们母女总是不长记性,一个二个总要上赶着把命送到她的手里。
韩远淼的眼神从凌厉变成了恐惧,她不是个胆小的女人。但母亲自小就告诉她,尧村里面只有一人她惹不得,如若碰到就赶紧跑,把自己藏好。
“哥,大,大,大哥。”
骆远时内心里倒是不恨这个妹妹,毕竟母亲死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出生。
他也不喜欢她就是了。
抬脚,从靴子里面抽出一把匕首,骆远时再抬手时,匕首闪着尖锐的光,紧贴着韩远淼白皙的脸庞。
“就是这样蛊惑了远分吗?”骆远时很随意地说道,仿佛话语中的主人公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韩远淼闭上了眼睛,她深呼吸,压下自己的恐惧。
“骆远时,你真恶心。我是你妹妹,骆远分是你弟弟。有种你就杀了我。”
骆远时听了她的话,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哥啊!无所谓了,反正他是死是活都是自找的。话说回来,你知道是谁让我来找你的吗?是你爹。”
“我爹也是你爹!”韩远淼闭着眼睛争辩。“爹让你来送我走是吗?哼,我凭什么走?骆季桥活该如此。对不起我的人都该死。”
骆远时的眼睛慢慢睁大,仔细地一寸一寸地看着韩远淼的脸庞。
“今年十六岁是吗?多好的年纪?听说你想嫁给骆季桥?人家不要你?要不跟了我,反正你不也说我恶心吗?我就是想让你恶心,你不好过,我才好过。”
韩远淼感觉到骆远时的目光在自己的jifu上游走,她知道自己生的漂亮,皮肤天生白皙,在母亲的精心呵护下,她从未做过什么重活。
闭着眼睛的韩远淼记起骆远时进门时只有一人。
她内心深处有些得意。
韩远淼不由地就放缓了声音,“他爱不爱我不重要。我喜欢他,我得不到他,那谁都别想得到他。我虽然没得到他,但是我收割了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得记着我。”
“哥哥。”说着,韩远淼借助两人贴近的身体,主动翘起shuangtui缠上了骆远时的yaoshen,“哥哥,你不想得到我吗?你恨我,恨到了极致,不如就毁了我,随我一起下地狱如何?”
骆远时心中暗忖:若是骆远合知道自己生出了这么个玩意儿,他还会护着吗?
嘴巴上,骆远时的笑容更加讽刺,“你呀,真脏,比村头的寡妇门还脏。人家顶多脏了身体,你天生就脏了心。呸,今个我亏了,把自己恶心的够呛。”
韩远淼坚信母亲的话,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只有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要对有用的男人花心思,他们总有弱点,总会上钩,至于没用的,就像旧衣服一样,尽可以送人或者扔了,毕竟新衣服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