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什么意思,医生真的是恶魔杀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阿切尔先生确实是被把手穿胸而死。”
明明本应熟睡的凌晨三点,餐车却内乱哄哄的,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乘客们都相当焦虑,实测员们倒只是表面意思意思,毕竟都有保命的装备卡,但是至今线索还不明朗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在回到餐厅之前,他们还在乘务员的配合下去往了一趟阿切尔的车厢,那里也很正常,至少在不知道什么是关键的情况下,一切都显得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楚忱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自己在阿切尔房间看见的场景。
据乘务员介绍,阿切尔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古玩商人,这次定的是头等列的六号房,也是一个人住,所以当时他们进去的时候车厢内的东西并不多。
床铺未动,进门直对的小桌上放着一些报表和文件和一个空的酒杯,小桌上方的架子上放着阿切尔的手提箱,屋内相当整洁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楚忱闭眼描绘,甚至能够想象当时的画面。
阿切尔在睡前喝着助眠酒,翻看着自己的文件,无意间发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卡片,他肯定看见了上面提问,只觉是与安娜收到的恶作剧卡片一样,随口说了一个不过心的问题,但当卡片上真的开始出现答案的时候他便慌了,拿着卡片想到厕所烧掉冲入马桶或者洗手池中,只是火焰还未撩起,恶魔就先一步结束了他的性命。
所以触发条件到底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随机的,还是说当时没睡着的人就会收到恶魔的卡片。
一时无解但好歹缩小了怀疑的范围,楚忱揉了揉眉头,这才发现餐车里大家已经开始审问起了各个人的身份和晚上的行踪。
实测员是想掌握更多信息,NPC是不愿承认这是恶魔所为,再加上几人刚才回来之前就说好了,在列车长来之前先不要将事情闹大,就先含糊着,不然引起了恐慌大家都要担惊受怕,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处。
楚忱思索间,第一个人已经开始介绍了。
“我是贝卡斯,阿切尔先生的助理,但是绝对不是我杀的阿切尔先生,真的不是我。我在把报表送到阿切尔先生房间之后就回了房间,在回去的路上还碰见了乘务员,她可以为我作证,在那之后没多久阿切尔先生就出事了,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动机,而且你们真的以为……阿切尔先生是被人杀的么?”年轻的助理开始明显很慌乱,不过说着说着渐渐找到条理,最后那句话更是沉重而绝望。
“即使不是人杀的,那为啥那东西会选择阿切尔先生而不是别人,他是就和阿切尔先生有仇,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开始,贝卡斯先生,我不怀疑现场任何人,我只想知道我之后会不会有危险。”之前曾经抢走安娜卡片的那位实测新人吹着指甲反驳道,而餐车内一片沉默显然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贝卡斯想了想也点头不再出声。
下一位便是海塞,他却先转头向那位女实测员问道。
“这位女士是?”
“凯莎琳.科尔斯特,一名演员,你可以叫我凯萨琳。”凯萨琳爽快的开口道。
“很高兴认识你,凯萨琳小姐。”海塞绅士的行了个吻手礼,继续道。
“我是海塞,一名私人医生,这次去莫得里见我的病人。在今天晚上将近九点我就回屋了,中间九点半左右出来洗漱了一番,那个时候过道,没人,但是我与凯萨琳小姐碰见过,她当时正从厕所出来,洗漱完后我就回去睡觉了,直到乘务员叫醒我,我才看见阿切尔先生遇害。在这之前我并不认识阿切尔先生,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凯萨琳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海塞的说辞,然后自己也开始陈述自己晚上的时间和行程。挨个说下来餐车里的除了还在车厢睡觉的,那位叫谢尔盖夫的老头,和去通知列车长现在都未回的男乘务员,车上21个人全都介绍了一遍,不说获得什么重要信息,至少人认全了。
而之前那个被滴了血的年轻人叫诺伊斯,准备去莫得里参加亲人的葬礼。而第一个发现阿切尔的则是男乘务员奥林,敲门的女乘务员叫马丽娜,剩下那个去通知列车长的则叫麦克,还有几个实测员,脸跟名都对上了号。
在此期间,收入便携背包的一张报纸被激活成为了道具,让楚忱借着衣服的掩饰收入了道具夹。
因为一番介绍和人多的氛围,大家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不再那么紧绷,各自找相熟或者面善的人坐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暂时没有人愿意回房间。
坐在楚忱边上的安娜跟他说了一声,去找艾莉森他们了解情况去了。
而他一上车就注意到在吃蛋糕的,娃娃脸的实测青年又吃了起来,据刚才的介绍他应该叫皮特瑞,身份是一名小商贩。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楚忱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这家伙参加实测其实是为了来品尝美食。
“为什么麦克还没有回来,我们要去看看么。”马丽娜不安的摩挲的手里的玻璃杯,虽然遇到了这样的事,她依然尽职的为想要吃东西和喝酒的乘客一一进行服务。
站在她旁边魂不守舍的奥林摇了摇头,他是第一个发现死在厕所里的阿切尔的,到现在都还没有从冲击中恢复过来。
楚忱坐在靠小厨房的小桌边,将两人的谈话听了进去,想了想拿着手中的咖啡杯站了起来。
“一杯美式,谢谢。”
“好的,您可以先坐,我等会为您送过去。”马丽娜赶忙接过杯子说道。
楚忱没急着走,看她研磨咖啡豆的同时,悠悠道。
“我之前听你说,阿切尔先生在睡前要了一杯酒,是你送的么?”
“是的,是的,先生,但是就只是一杯威士忌,我向上帝发誓我别的什么都没放。”马丽娜慌乱道。
“没有,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最后你见阿切尔先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见楚忱面色温和带笑,马丽娜才稍稍平静,努力回忆了一下。
“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端着酒和酒杯去车厢,阿切尔先生只要了一杯就让我拿走了酒,当时他正在看那些文件,没有任何异常。”
楚忱还想再问,餐车内却突然骚动起来,只听有人喊道。
“快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