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科将房东从地上拖了起来,指着那针孔摄像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估计陈娇娇房间里的那两个小洞,也是装的针孔摄像头吧?你杀了人以后,怕我们警方在房间里发现了摄像头,所以你凌晨三点又返回了案发现场,将摄像头给拆除了!是不是?!”
房东面如死灰,说不出话来。
小惠听明白了针孔摄像头原来是房东装的,一下子冲了上来,狠狠地在房东的脸上抓了一把,骂道:“你个死变态!你不得好死!”
房东痛得哼了一声,脸上现出五道血痕,却也不敢还手。
小科厌恶地看了房东一眼,冷冷道:“杀陈娇娇的真凶是你吧?你以为嫁祸给朱建潮,就能逍遥法外了么,真是痴心妄想!”
房东虚弱地道:“我没杀人…”
“还敢狡辩!”小科大喝一声,转而对周浅道,“周浅,你来‘说’服他!”
周浅走到房东面前,冷静地问:“针孔摄像头是什么时候装的?”
“这个…不是我装的,可能是上一个房客留下来的…跟我没关系…”房东辩解道。
“你骗鬼呢!不是你这个死变态还能是谁!”我又冲上去踢了一脚。
周浅冷笑道:“如果是单单一个房间有针孔摄像头还有可能是之前的房客留的,但是陈娇娇的房间和这里都有,怎么可能是之前的房客留的?而且这个针孔摄像头是有线的,线路更是通向你的房间,你以为你能狡辩的了?”
房东无言以对。
“既然你不承认,我们只有去你的房间里看看了!”周浅道。
“起来!”小科冷喝一声,房东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我们出门之时,我听到小惠抽抽噎噎打电话的声音响起:“老公,你快回来…房东是个变态…我们搬家吧…”
我和小科一左一右,像押解犯人一样押着房东往楼上走去。
到了五楼,房东的房间门紧闭着。
“开门!”小科冷喝道。
房东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我们用力一推,将房东推进房间里。
“没,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房东说。
周浅一进房间,快步往房间角落而去。
我跟着找了一圈,却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洞口,可以让连接针孔摄像头的电线通过。
“在哪呢?”我探究地看了周浅一眼。周浅皱着眉头,往电脑桌走去。
那电脑桌放在床边,靠墙摆放着,周浅站在电脑桌前,对我说道:“我们把它移开。”
我心中一动:对啊,这个房间里没有电视,针孔摄像头的电线通上来,肯定是与电脑相连。
我和周浅将电脑桌搬开,在那墙角角落,出现了一个小洞,洞里塞着十数根电线,已经被齐根剪断,只留下电线头在那洞里。
小科对房东冷喝道:“张国标,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房东脸上失去血色,低下了头。
周浅叹道:“这里这么多根电线,看来安装了有线针孔摄像头的,不止陈娇娇和小惠两个房间!而且看起来是因为电线太多,彼此缠绕在一起,他才无法从洞里将电线收起,因此留下了破绽!”
我心中恶寒,这个张国标,可真是恶心变态到极点,跟他比起来,朱建潮都要甘拜下风了!
我想起陈娇娇的房间里被安装了两个针孔摄像头,房间一个,卫生间一个,这个变态房东不止要偷窥陈娇娇在房间里的生活,还要偷窥她洗澡上厕所。陈娇娇在这里住了半年多,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最隐秘最羞耻的**,都一直被两个变态男人所窥视着!
如果她在天有灵,肯定知道了真相。如果人有来生,她还愿意转世投胎,再来这个污浊黑暗的人世间么?
对于楼下小惠来说,知道了房东偷窥的真相,心里肯定会留下阴影。她肯定还要在别的地方租房子住,但她还会住得安心么?她以后会不会一直疑神疑鬼,害怕被人偷窥?如果她前几天就搬走了,从来不知道自己被偷窥过,对她的生活来说,会不会更加有利?
是不是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样才能活得安心?
可是这样子,岂不是太便宜那些变态了?
想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往房东的脸上狠狠揍了一拳。他虽然比我高比我壮,却完全不敢还手,若不是小科拦着,我真想打得他连他儿子都不认得!
在我和房东动手的时候,周浅已经将电脑打开,浏览了一番,道:“没找到偷拍的录像,应该已经都被删除了。”
我抓住房东的头发,恶狠狠道:“录像呢,藏在哪个文件夹里?”
房东苍白着脸说:“没,没有什么录像。”
小科接过鼠标,点开一个个文件夹,却没有丝毫发现。他也不沮丧,冷冷道:“张国标,你以为把录像删了,我们就没办法了么?看来你对我们警方的破案科技不怎么了解,只要你没有把整个硬盘给吃下去,我们都能把上面的数据给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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