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闲刻意在“要事”上加重了声音。
照理说皇帝入睡之后,没有大事是不能吵醒他的。否则皇帝生气,谁也担当不了这个责任。
成瑁被他一句话说得心头颤了颤,但想到自己身后站着的是陈首辅,顿时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挺起了胸膛。
“祁公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把陛下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宗闲呵呵一笑:“成公公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陛下这个时候当然是在休息了,何来什么藏起来不藏起来?”
“你狡辩也没用!我现在就要亲眼看一下陛下,确认他的安康才行!”成瑁说着就要往里面冲。
但他的动作又怎么能比得上宗闲?刚迈出一步就被挡了下来。
“成公公,你这样可是不太好吧?陛下已经睡了,若是吵到他,这罪责是你担当还是我担当呢?”
成瑁此时什么都豁出去了,宗闲越是拦他,他就越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老奴只是担心陛下的身体,这几日陛下都没有露面,谁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宗闲的表情冷了下来:“成公公可真是会说笑,您这是大半夜的做梦发癔症了是吧?我对陛下做什么?我能对陛下做什么?”
“别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陛下!你最好期待陛下安然无恙,若陛下有一丁点的不对,就是豁出我这条命去也要跟你计较个一二!”
成瑁的大义凛然显然把他自己感动了,往前冲的动作也更加的激烈。
可惜就他那老胳膊老腿的,100个加在一起也不会是宗闲的对手。只要宗闲不放他过去,他就别想过去一步!
眼看着累出一身汗也没法通过阻拦,成瑁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在后面的陈首辅了。
“陈大人,你也看见了!祁德盛是铁了心要拦下我们呀!”
陈悔的嘴角抽了一下,很想吐槽这老东西的话。什么叫“我们”?他和他有什么可称为“我们”的?
不过是被他领进来而已,他不会以为自己真把他当成一伙的了吧?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可能再置身事外。
“祁公公,本官想要见一见陛下。”
“不知首辅大人有何事要见陛下呢?”宗闲微笑道:“您也知道,陛下还小,必须有充足的休息才行。”
陈悔皱了皱眉,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