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凌夜，发现她也在盯着自己，萧潇有点紧张：“陈晨，你别在意他们没脑子的话，我相信你。”

凌夜心底幽幽叹息，萧潇的维护是出于真心。

“手不疼吗？”

萧潇愣了下，顺着凌夜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手，委屈道：“疼。”

凌夜：“……”

所以说，傻不傻？

萧潇看懂了凌夜的目光，撇了撇嘴：“生气，控制不住。”

萧潇没有得到回应，继续道：“你都不生气吗？”

凌夜翻着书：“没必要。”

在萧潇皱眉想要让凌夜学会反抗的时候，凌夜似有所察，看向她：“因为他们有件事说的是真的。”

萧潇：“？”

“我母亲年少天真，一场普普通通的初次恋爱，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小三，还有了我。

在她知道的时候，一刀断了和男人的联系，却留下了我。”

萧潇愣了，听完凌夜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胸口更难受了，鼻子也酸酸的。

回过神没忍住，上前给凌夜一个拥抱，下巴抵在凌夜的肩膀：“这不是你们的错，是那个骗人的渣男的错。”

凌夜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神色，如果是原身的话，或许很希望听见这句话吧。

可惜了。

原身对于这些从不解释。或者说，从小开始，解释却没有任何的作用，一次次的，最后麻木了。

而且对于萧潇，原身生命中的光，她又怎么说？

前面不说，不想在她面前袒露自己身上的伤疤。

后面…说了又能如何？

凌夜抬手推开萧潇，“上课了。”

萧潇的情绪果断被凌夜这句话打断，不过也明白凌夜不想说这件事。

只是松开手后，望着凌夜小心翼翼的：“陈晨，那我们刚才都抱了，现在算不算朋友？”

凌夜：……

莫名有种被占了便宜，对方还得寸进尺的感觉。

冲萧潇一笑，萧潇眼睛亮亮的，觉得凌夜这是同意了，然后对方的声音就回响在自己耳膜，面色僵了。

“在我们是同学期间，只要你等超过我的成绩，我们就算朋友。”

萧潇：“数学…有点难。”

她偏文科。

凌夜摇头。

萧潇：“总分成绩？”

“只要其中一科就行。”

萧潇眼睛更亮了，觉得凌夜就是同意和自己做朋友了。只是不好意思明说，所以才这么说。

只是其中一科，那完全没问题啊！

“一言为定！”

凌夜看着萧潇信心十足的模样，眼底带着浅笑，点头应声：“嗯。”

正巧，老师过来了。

一直到最后一节晚自习，原本是数学，不过他欠了物理老师的课，这是还给他的。

放学后，凌夜收拾东西离开，校门前不远处，在站牌等着公交车。

旁边也有同学要乘坐公交车的，不过基本和凌夜保持着距离。低声的议论，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愈演愈烈的谣言中，他们是旁观者，参与者，制造者，却唯独不是当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