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说吧,是不是想问熊教授有没有来?”
陈默与印象中的门房大爷笑闹式的对话着,而侯大爷,则是陈默在中海大学六年的学业期间,屈指可数的朋友之一。
无他,沉默寡言的“陈墨”,真的不擅于交流,而碍于某些原因,又必然有求于人,比如,出身寒微的陈墨需要兼职的收入来维持学业,那么,他家中一无权二无势三无人脉,想要找到一份不影响他学习的兼职自然是极为不易的,而这位看似老顽童的大爷,则是中海大学某系主任的家中长辈!
可以说,陈默能顺利读完书,这位侯大爷绝对是帮了他很大的忙……
看着侯大爷那暧昧的眼神,陈默不禁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别为老不尊了。”
“啊哈?”侯大爷掐灭了烟头儿,左右看了看,便神秘兮兮的凑到神秘跟前,挤眉弄眼的小声说道:“我说你小子别不知好歹的,要知道,为了你,我老侯可没少操心!唔,远的不说,就说熊教授吧,啧啧,那可是咱们中海大学实至名归的‘第一花’哇,就这样,惦记她的人还能少了?高官、巨富什么的,追咱们第一花的还少么?一个排?我呸,最起码得一个加强连吧……”
陈默连忙叫停,是了,侯大爷哪都好,就是有点“话痨”,一说起来那肯定是喋喋不休的,他苦着脸说道:“侯大爷,咱不说这些了行不?”
“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这是咱们华夏的老规矩!”侯大爷不乐意了,瞪眼道。
陈默很是郁闷,却又不好对着侯大爷这个“恩人”玩转身就走那一套,只能无奈的说道:“不是一路人,不进一个门,我和熊教授本就地位悬殊,怎么凑……也凑不成一对儿的!”
“啪!”侯大爷照着陈默的后脑勺就来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小子简直就是个睁眼瞎,你,你都气死老子了……”
挨了揍,陈默是一点愤怒都升不气来,是了,如果说了解“陈墨”的人不多,那侯大爷就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如果说真正对“陈墨”好的人屈指可数,侯大爷甚至都能排进前三,而陈默呢?占着人家“陈墨”的身体,怎么可能就好意思对人家的恩人发火?
“滚,滚一边去,看你这怂样儿就生气!”侯大爷恼怒的瞪眼道。
陈默无奈的叹了一声,耸拉个脑袋就向校区内走去,期间,还忍不住无比纠结的暗骂着“陈墨”……
“陈墨,你这傻缺,暗恋一个人就低调的暗恋着呗,为毛就得表现的人尽皆知呢?这倒好,你去了,你种下的果,我还不得不为你买单!”
嘀嘀咕咕了一路的陈默,总算是到了心理学专业的“片儿区”——
入眼的一切都很熟悉,毕竟他在这里足足渡过了六年的时光!
“陈墨?”
“呃,你是?”
“操,居然敢把我给忘了!你小子是不是孟婆汤喝多了?还是常常用脑袋撞豆腐撞傻了?”
陈默愣了一下,真心是想把眼前这个自来熟暴揍一顿!
不过下一秒,便改变了看法儿。
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这便是形容关系最铁的四句民谚。
而眼前这位长相斯文,实则言语粗俗的兄台,可不就是陈墨的同学么?且,还是共同奋斗了六年,同样以六年的时间读完了双博士学位的另一个天才“雷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