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咳咳……现在不说，朕怕以后没机会……”

楼璇颖突然不知如何再劝说下去，自古以来哪位皇帝愿意服老？不都坐拥帝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而墨玄铭竟然总觉得自己撑不过这次。

“皇上，您有话请吩咐吧。”

“璇颖丫头，咳……朕将你指给璟昊是对的，预言的事你爹告诉过你了吧？它指的人应该就是你，朕猜的对不对？”

楼璇颖默默擦了把汗，皇上打算趁病套她的话是吧？

“皇上，预言的事我确实听我爹提过，可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预言，我们楼家四姐妹不断受到各种伤害。我并不相信得到谁就能得天下这种无稽之谈，谁能坐拥天下得靠本事吧？”

“朕是老了，可不糊涂，朕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发生在你身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并不是常理能够解释得通的。罢了，你不说也没关系，咳咳……”墨玄铭咳了数声，又喘了半天才继续费劲道，“你有什么特殊本领朕是不知道，只希望预言若成真，你能辅佐璟昊，成为真正能够母仪天下的人。”

母仪天下……

对这事，她只想高冷一笑，她能说不稀罕吗？

“挑个吉日，早些跟璟昊完婚吧，也可断绝恒宇和弘毅他们对你的念想。”

听到这里，楼璇颖的嘴巴微张，皇上竟然知道墨恒宇和墨弘毅暗地里对她不轨。

“皇上，你知道？”

“朕不糊涂，他们做了什么事朕一清二楚，而且朕知道是谁想要朕的命！”墨玄铭说到最后，眼神变得阴戾起来，捂着胸口猛咳不已。

“皇上，那人……连你都敢动，只要预言一天不破除，即使我嫁给墨璟昊也断绝不了贪婪之人的念想吧？”

“唉，确实。”墨玄铭叹气，“养了只白眼狼，泯灭人性！早知道当年朕把萧妃打入冷宫时就该把他给流放，一辈子不准再回朝！”

“皇上，你猜测的人是大皇子？但还有没有可能……”

“咳咳……丫头，你觉得是弘毅？不，不可能是他。”

“皇上，之前我也猜想大皇子，可跟你聊了之后，我想未必只是这一种结果。太子虽未大选，可皇上的态度很明显，二皇子心知肚明，你会把太子之位给墨璟昊，他怎能接受这种结果？”

“墨璟昊未回朝之前，他是你最宠爱的皇子，那时预言全指向楼璇雅，你直接就为他们指婚了，如果在那时立太子，他会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吧？不过短短几个月你就完全改变主意了，任谁都不甘心吧？”

墨玄铭久久不语，越想咳得越厉害，嘴角又带出了血丝，楼璇颖看到后吓着了，忙安抚：“皇上别气，璇颖这样说是想让你留个心眼，可不是为了气你才说的，而且它只是璇颖的猜想，也许猜错了。”

万一皇上因她的话气出什么问题来，她岂不罪过？

墨璟昊艰难地摆手，又咳了一阵，许久之后才道：“朕问你，你觉得璟昊和弘毅谁更适合皇位？”

“璇颖不知。”

“不，你知道。丫头，再靠近一点，朕要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托付给你。”

楼璇颖依言上前，附耳倾听。

“如果朕发生不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