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了,雨刮器都来不及刮走雨水。
季云舒看不清前方,不知道是玻璃上的雨水还是自己的泪水,她把车停到了公园的旁边,“我才不要死于车祸,我要好好活着,我要让妈妈放心,我好好活着了!”
季云舒走下车,任凭雨水疯狂地打在她的身上,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所有的情绪化作声嘶力竭的呐喊,“啊——这两年,我只是做了一场梦吗!”
这时,一些声音穿透风雨声,雷鸣声传进她耳朵里。
“她同意离婚了,下午就去办手续。”
“她没有狮子大开口吗?”
“没有。”
“你给她什么了?”
“我想把这别墅给她,再给她一些现金。”
“你疯了,这别墅有多贵你知道吗,够一家子吃一辈子的了。”
“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她。”
“你怎么知道是你对不起她,有些事,我还没给你说呢,她要是敢狮子大开口,我可有话说。”刘芬芳尖酸刻薄地无以复加。
季云舒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要听见这些!”
她的情绪失控,这些怪声音,给她极大的压力,委屈,愤怒,痛苦一股恼涌上心头,天眩地转之后,她没有了意识。
“为什么她这么大反应?”封哲站在不远处撑着雨伞问旁边的封致远。
“情绪冲击越大,苏醒得越彻底,身体一时无法承受。”
两人缓缓走上前去,扶起人事不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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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我全然不知自己已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睁开眼睛,四周是从小到大熟悉的环境,我躺在儿时睡惯的床上。
是谁把我送回我家的呢。我从床上坐起来,客厅里放着我的包,车钥匙。
我记得,我搬完了那个别墅里属于我的东西,打包的箱子都摆在客厅。
我想先把行李整理好,肚子里却传来饥饿的叫声。
“来份炸鸡吗?你要什么口味的,孜然,五香?”
“你要A餐还是B餐,要加蛋吗?”
“面条放辣子吗?”
“今天披萨有活动,免费送甜品,来一个吗?”
脑子里传来纷繁的声音,听得我更是饥肠辘辘。
“别吵了!”我大声喝止,拿起手机准备点外卖。
电话却提前响起来,是曲玲打来的。
“喂,曲姐。”
“云舒啊,你在哪儿呢?你赶快来一趟培训中心吧,你家里人在我这里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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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舒一愣,赶紧看了下时间,天啊,自己已经睡了一整天了,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昨天说好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可季云舒却没有出现,可想而知,秦辉那家子人有多么愤怒。
他们认定季云舒反悔了,还以为曲玲挑拨离间把她藏起来了。
今天是周末,暑假班的孩子们休息,只有一些成人班的学员在那里上课,如今被刘芬芳和秦艳一闹,所有人都跑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