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临现在住的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加起来有十多个房间,他带来的人手不算多,前院正房厢房加在一起足够住下,后院便一直空着。
之前允了江云妧来郦州便为她提供一个落脚的地方,他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将后院那几间屋子收拾干净,就等着他们住进来。
江云妧跟在他身后,眼神不住地瞟向四周,打量这个她即将住下尚不知多久的地方,院中稀稀落落地长着几杆翠竹,墙角还有细致的雕花,虽然略显破败,倒也还算雅致。
她忽的想起来时路上听的那些有关“闹鬼”的闲言碎语,一时有些犯难,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
而且,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有些时日了,也没有听说哪里出了诡异的事,罢,想必是人们道听途说的无稽之谈了。
正思索着,谢青临却突然停了下来,她一时反应不及,差点一头撞上去。
“我这地方,江姑娘可还满意?”谢青临转过身,笑盈盈地说,“若是有缺什么少什么,只管派人和我去说。”
江云妧屈身道:“云妧哪敢有什么不满意,多谢了。”
“你又跟我客气什么?”
行了两日路,江云妧感觉甚是疲惫,便自行先去休息了。
谢青临不再打扰她,叮嘱她好生睡上一觉,并约了晚间去前厅吃饭。
江云妧倒在床上,浓重的困意袭来,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那个拦路劝谏的老头被云沉带回来关在柴房里审问,可他们几个轮番上阵,那老头硬是咬死了此事是自己一人所为……
搞得他们颇为头痛。
云沉本就想好好表现一番来挽回自己的形象,没想到这人竟是软硬不吃。
他只得提心吊胆地向谢青临禀报:“主子,这人嘴硬得很,我们也……”
谢青临斜飞了他一眼,云沉战战兢兢,差点腿一软就要跪下来。
哪怕跟了他这么多年,仍然对他畏惧如此,可尽忠也是死心塌地的,他有时会暗骂自己怂,怎么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谢青临其实早有预料。
这人既然敢豁出性命来顶撞他,想必寻常法子是不能让他开口了。
云沉雁北、还有孤岩他们,毕竟只是自己的侍卫,不是专司审讯的酷吏,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也不能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