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眉梢一挑，“还多谢娘娘承让。”

觉得自己脸面丢尽的上官蔷儿不想再留在场上，她轻挥衣袖，若无其事地往自己座位走去。

“蔷妃娘娘请留步，”

凌灵叫住她，上官蔷儿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不知凌城主还有何事？”

“娘娘可还记得比试之前的约定？”

凌灵丝毫没有给上官蔷儿脸面的提醒，让周围人倍感惊讶，他们见上官蔷儿没提，皇上没提，本都默契的准备忘记之前的那个惩罚，没想到凌灵竟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提了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要打上官蔷儿的脸吗！

四下突然安静。似乎都在等着上官蔷儿开口回应。

骑虎难下的上官蔷儿用力扯出一个笑容，

“本宫输了比试，一时间有些失落，竟忘了之前和凌城主做的约定，愿赌服输，来人，上笔墨。”

霍云眉头一皱，凌灵赢了他自然高兴，只是她对上官蔷儿这般不留情面的做法，太过感情用事，将来定会为她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心里着实不赞同。

凌灵自然也清楚她不应该较真，上官蔷儿毕竟是白逸修的妃子，再怎么样她也是要给白逸修一个面子的，她转眸见白逸修笑而不语地看她，又看了看一旁面色泛红，时不时挠脸的慕容雪，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

“只是一场娱乐比试，臣又怎么会和娘娘较真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似真的毫不在意。

见凌灵突然间又这般大度，要是此刻自己顺着她给的台阶下，岂不是显得她真的小心眼，输不起了？

“规则是本宫定的，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官蔷儿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凌灵笑着看她，内心一嘲，是要让她将这个恶人做到底的意思吗？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定的规则自然也是也是可变化的，臣内心深深佩服娘娘的胸怀，不过臣觉得娘娘乃千金之躯，若真让娘娘亲自接受惩罚，倒显得臣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小人。既然娘娘执意要执行惩罚，不如就让娘娘的贴身宫女代替娘娘受罚，一来证实了娘娘的言出必行。。二来也让臣不那么为难，娘娘你说呢？”

凌灵这话说到了上官蔷儿心上，她自然不愿自己受罚，可她堂堂贵妃娘娘，临阵脱逃这种事她要是做了，那她今后便会沦为后宫那些妃子的笑柄，这样的事她绝不能允许！

沉默片刻，她释然笑道，

“既然凌城主执意如此，那本宫也就不让凌城主为难。”

笔墨已上，凌灵抬手拿起沾满墨水的毛笔，眼底带笑地看着满脸不愿的思晴，她嘴角一扬，皮笑肉不笑地轻声说道，

“思晴姑姑，过来吧。”

思晴扭捏地走到凌灵面前，一双眸子又害怕又愤恨的盯着凌灵。

凌灵双眸微眯，想来上官蔷儿无缘无故找她麻烦不可能只是因为她同夏侯灵相像，而其中推波助澜的定是思晴无疑，今晚她绕了这么大一圈的目的除了慕容雪，便是眼前这位在玲珑苑还没吸取教训的小宫女。

“跪下。”

她声音清冷，犹如那日在玲珑苑一般令人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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