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来没看到那个女人能哭成这个样子的,毫无形象,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像是个鼻涕虫一样。
但是她一边哭一边揪着他衣襟质问的样子,居然让他觉得好玩。
叹了口气,盛弘一弯腰抱着蔚杳杳塞进了车后座,然后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把人给带回了别墅,原本准备拿个文件就回去的,但是如今带着这个拖油瓶他倒是有点不太想动了。
扛着昏迷不醒的女人,把人扔在浴缸里,又大费周章的把钟点工给找了过来,还吩咐人家给蔚杳杳洗澡换衣服做吃的。
一顿忙碌下来,硬生生折腾到了凌晨两三点。
看着心满意足睡在被子里的女人,那露出来的半张脸就像是被撸得软萌软萌的小金毛,盛弘一居然有点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居然能够让慕容恪念念不忘,即使只在监狱待了那么久的时间出来,都还舍不得弄死这个女人。
她,怕是慕容恪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了吧?
只可惜,现在这两个人谁都不会相信这个结论,这样他才能堂而皇之的带着这个女人去膈应慕容恪。
“慕容恪啊慕容恪,你英明一世,到底还是栽在了女人的手里,要是被你知道你的女人现在在老子的手里,你怕是会气死吧?”
一想到慕容恪冒火跳脚的样子,盛弘一就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那张清隽的脸上,布满了幸灾乐祸跟浅浅的算计。
等到蔚杳杳第二天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人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味道,而且还有一个黑漆漆的脑袋搁在她的床边,看那个样子,仿佛是守护了她一夜。
猛地掀开被子瞅了瞅自己的衣服,蔚杳杳大惊!
昨天的白衬衫黑西装裤已经换了,穿上一件灰白色的浴袍,一看也是男人的衣服,而且就那触感来说,她的里面完全就没穿内衣!
她居然真空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而且这个男人还守了她一夜?!!
“嘭!”
一声闷响,好好的趴在床边睡得香甜的盛弘一被一脚踹飞了出去,疼的鼻子眼睛都皱在了一起,那张算得上是帅气的脸硬是皱成了包子,滑稽的要死。
“你疯了,大早上的干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安静一下?!”
盛弘一跳起来就是顿怒吼,昨天为了守着这个女人,他趴在床边就睡了过去哪里知道掏心掏肺照顾了一晚上的后果,居然就是这个女人的以怨报德?!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为什么没穿衣服,你凭什么跟我睡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