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荷仙被他们父女俩的一唱一和弄得哭笑不得,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就在那里作吧。”
萧家父女依旧继续上演着古装大戏。
“皇阿玛,儿臣有件事情和您商量一下呗。”
“只管道来便是。”
“儿臣想请个家教,还请皇阿玛恩准。”
“没问题,朕明天让李秘书安排一下。”
“不用劳烦人家李大人了,儿臣已经有合适人选。”
“谁呀?朕认识不?”
“暂时保密。”
“好,朕准了。”
“谢皇阿玛。”
父女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哄然大笑起来。
……
“呼——呼——”,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发出啪啪的声音。
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寒流滚滚,一夜大雪,城市的房顶上积起了一层厚雪,站在高楼的平顶上望出去,就像连绵起伏的雪山。
在阳台上睡了一夜的小兰,全身上下都铺上了一阵厚厚的雪花,这时,她的小身板微微动了一下,但被“雪藏”了一夜的她终究还是没有爬起来。
睡梦中,她掉进了一个偌大的冰窖里面,里面不单有冰,还有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可怕极了,她不停地呼喊着救命,不停地挣扎着爬起来,她明明看到了妈妈和明岩哥哥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喊,他们就是听不见自己说的话,伤心欲绝的她只能嚎啕大哭,眼泪落在冰窖里很块结成了冰……
“喂,醒醒,醒醒,别在这里装死哈。”额头上包着纱布的小蝶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小兰,小兰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自己,便尝试着爬起来,却发现全身上下都麻木了,使不出一点劲来。
“没死就给我起来,这都几点了,说好的一日三餐都由你来做,到底是你伺候我们,还是我们伺候你啊?”紧跟着出来的白林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
见小兰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她气急败坏地让小蝶打来了一盆冷水冲在小兰的身上,小兰身体越发的哆嗦起来。
白林努着嘴冷哼一声,这时,外面的门铃连续响了几声,小蝶赶紧跑去接视频电话,对方穿着一件管道煤气的工作服,戴着一顶鸭舌帽,尽管帽子压的很低,但小蝶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张俊俏帅气的脸,早上起来就能看见帅哥,她的心情甭提有多高兴,便一改大小姐的脾气,温柔地问:“帅哥,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是管道公司的,刚刚接到物业的电话,让我来查一下所有住户的水管,这两天太冷,主要是防止管道被冻坏,影响住户的正常使用。”明岩提前做好了功课,滚瓜烂熟地背了一套台词。
小蝶信以为真,在没有经过母亲允许的情况下直接按了开门键。
明岩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子,进门就喊着小兰的名字,白林赶紧从外面阳台跑了出来,指着明岩的鼻子喝道:“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小蝶紧紧盯着帅哥的俊脸,随口问:“大哥,你不是管道公司的吗?”
明岩没有理会她们母女,接着喊了几声小兰,依然没有等到对方的应答,他心里越发焦急,便绕着整间屋子寻找,白林气的拿起手机报警,明岩抢走她的手机直接卸掉电池扔在一边。
从来就没有敢这么对自己,白林简直要疯了,随手抓起一个扫把打在明岩身上,明岩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四周,突然发现阳台的地上有只小手,他立即翻过沙发,冲破白林的阻拦跑过去,却发现小兰奄奄一息地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昨夜听到翠婶的话后,明岩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着,脑海里总是忍不住去设想着小兰受苦的画面,却没想到她竟然被折磨成这样,此情此景,他不禁泪如雨下,一颗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于是擦了擦眼泪,脱下外衣包在小兰身上,弯下腰去抱她的时候发现她身上好烫,必须马上送去医院。
白林挡住他的去路:“你不能把她带走。”
“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恶毒女人,让开!”明岩歇里斯底地咆哮道:“我不想打女人,别逼我出手。”
白林吓得一颗心嘣嘣直跳,只好往旁边挪了一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里是我的家,他凭什么对我吆五喝六的?于是抱着一个花盆追过去向明岩的脑袋上砸去。
小蝶心里喊了一声帅哥小心,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花盆敲击在对方的脸上发出一声脆响,那个陶瓷烧制的花盆顿时四分五裂地掉在地上,不可思议的是,对方竟然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白林吓得束手无策,明岩猛的回过头,一脚踢飞地上的碎瓷片,飞出的瓷片像把刀从白林脸颊边滑过,割断了她的一缕刘海,差一点点就让她破了相。
明岩抱着小兰走了出去,刚到门口,一个身穿白色西服带着两个保镖的中年人推开铁门走了进来,“站住,你是什么人?你来干什么?”
这时,白林从屋子里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出来,忙不迭地朝那西服男招手说:“东健,快拦住那个小流氓。”
两个保镖一听,立即过去挡住了明岩的去路,明岩听到白林叫那个人“东健”,想来应该是小兰的舅舅张东健,而此时张东健也看到了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小兰,顿时惊呆:“小兰,她,她这是怎么了?”
明岩略带气愤地说:“这个问题还是让你的那位好太太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