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宽和常凤英都被逗笑了,笑的同时两人又为了几个孩子都这般懂事,而感觉心酸又愧疚,忍不住湿润了眼睛。
看出来父母的情绪不太对,季爱珍和季北北靠近常凤英,她们两人一左一右的挽着常凤英的手臂,看看她又抬头看看季宽。然后季爱珍先开口:“爸妈,小弟的话也是我们也赞成。”
她说着抬头去看季北北:“北北,你说对吧?”
“对的。实在没办法了大不了咱们就睡觉的时候警醒些,白天再把所有的行李都随身携带就是了。”季北北补充道。
她带着笑容,绞尽脑汁的安慰季宽和常凤英:“书里头,我们的老祖宗可早就说过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季北北迅速的把孟子说的这段话念完,又把意思用白话跟季宽和常凤英细细的解释了一遍,然后笑道:“爸妈,你们说老祖宗的这一段话,是不是专门为我们现在的情况写的?
所以你们根本就不用想太多。就算是万一这段时间我们真的不得不去睡桥洞了,那还真说不好这还是大好事。
这分明就是老天爷提前提示我们,也是考验我们。告诉我们只要熬过去了,接下来很快我们就能成大器了。”
她一脸的骄傲自豪:“所以这是好事啊。难说有一天我们今天的这种种经历这段经历还会变成我们跟别人,跟子孙后代炫耀的一份资本呢。”
“噗嗤......”
季宽、常凤英、季爱珍和季展鹏看一脸笑盈盈,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的格外正儿八经“有理有据”的季北北,一个个的都忍不住喷笑出来。
季爱珍探身越过常凤英,伸手去轻刮季北北的脸颊笑她道:“你这张嘴真是了不得。亏你能想出这些话来哄爸妈,就连我都差点要被你给哄住了,真是叫人不服气都不行。”
“还有我呢,二姐,我也差点被你给哄住了。如果不是咱们村那些睡过桥洞底下的人,都过好几年了,一个个的都还照旧什么也没改变,我差点就相信了你说的这些了。”
季展鹏也跟着起哄,笑嘻嘻的跟季北北打趣。
“......”
季北北瞪着拆自己台的季爱珍和季展鹏,有种自己遇上了猪队友的感觉。她再去看季宽和常凤英,幸好看见两人脸上挂着笑,从脸上的表情看,似乎也已经不再那么难过了。
不难过就好。
她暗暗舒了口气,这才瞪眼去怂季爱珍和季展鹏:“你们两个怎么这样?难怪古人常常会感慨自古知音难寻。
我说的分明这么有道理,难道你们不应该是跟我统一战线配合我吗?怎么还能在边上拆台呢?”
“二姐,不是我们拆台。而是你说的实在是太夸张了,我们忍不住想笑啊。”季展鹏一脸无辜的看季北北。
季爱珍也撑不住的直笑,连连点头表示赞成季展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