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心中的想法并未在神色上表露出来,他微微一笑个你得征求一下兹芭的意见!如果她愿意和你一起去伊拉克呢?你要知道,你们想在一起的话,在这里是没有出路的!而且——”刘明看着海达,自信的说:“我可以给你承诺:在伊拉克没人敢怀疑兹芭的身份!”
达并不傻,他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在伊拉克必然是个大人物。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个大人物竟然亲自率领突击队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你知道吗?就在几个小时以前,我们彻底炸毁了伊朗人的卡拉鲁兹补给基地!”刘明趁热打铁,向海达施加压力。
这时兹芭走到了刘明和海达面前,给刘明递上了两张烙饼、一碟咖喱,一碗清水,刘明注意到她是用右手递出的,这是因为伊朗人忌讳左手递交物品,称左手为肮脏、下贱的手,所以对客人要用右手递交物品。
兹芭听了身形一颤,虽然用纱巾掩着脸,但刘明都能感觉到她的脸涨的通红。看着海达诚挚而坚定的眼神,她终于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急急的跑开了,但慌乱之下却一不小心踢翻了旁边的一个木盆。
“哈哈——”刘明大笑了起来,他转身对院中的士兵们说:“大家抓紧时间吃饭休息,一会儿天亮了以后,我们有活干!”
士兵们听了纷纷冲到锅前争抢食物,搞的正在烙饼的古兹里亚大骂道:慢点!老子烙的饼都让你们抢去了,我还没吃呢!住手——阿赫麦德——你这个混蛋——不准拿两张——”
终于在兹芭的帮助下,忙活了半夜,大家终于吃上了饭,士兵们纷纷抱着武器,倚在墙边睡着了。但刘明却不敢入睡,他继续在计划着自己的突袭行动。现在的他,已经再也不是那个刚到第9人民步兵师的菜鸟士兵了。一连串的战斗后,尤其是亲眼目睹了战友们壮烈的牺牲后,他开始明白作为一个指挥官肩上责任的重大。他必须将行动细化到每一个细节,务求尽善尽美,这样在战斗时才能挽救更多战友的生命。但他此时也别无选择,如果能够解救出那四百多名伊拉克士兵的话,他们的力量将大大增强,介时无论选择在这附近打游击战还是突围回伊拉克,把握上都会大大加强。而且卡拉鲁兹补给基地被炸毁后,伊朗人必然会迁怒于伊拉克的战俘,让他眼铮铮看着自己的战友受苦,这不是他的风格!
但他同时也知道,这将是一次风险极大的突击行动。某种程度上说,危险性甚至要高于对卡拉鲁兹补给基地的偷袭。以三十个人突击一个整编连驻守的工事完备的敌军营地,实在是…………
刘明紧紧皱起了眉头,别看他在海达、兹芭和其他士兵面前一幅信心满满,运筹帷幄的样子,但他自己知道,这都是装给大家看的。只有这样,才能振作这支小队伍的士气。因为他的人毕竟不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部队,而是一帮新兵组成的预备役军队。几个月前,这些人还是对战争毫无了解的平民,而现在在敌后严酷的战斗环境中,能够维系他们的战斗意志的唯一方式恐怕就是跟着一位神机妙算,带领他们不断取得胜利的英雄指挥官了!
这时兹芭走到刘明面前,眼神含羞的示意刘明挽起袖子。她刚才从海达口中得知,这位长官保证他们到伊拉克后的安全,她不由地对刘明大为感激。她是一个孤儿,从小没有什么亲人,受尽辛苦和贫穷的折磨,生活充满了灰色。在战争爆,村庄中的大部分人都迁移走后,她却依然留在这里,因为她无处可去也不想离开。
但自从遇到了帅气漂亮的海达后,她感觉自己的生活生了变化,好像整个世界都变的轻快和美丽了起来。因此她不在乎海达是个伊拉克人,也不介意随他到伊拉克去,可怜的姑娘想的只有和海达长相厮守。可是现在的这种局势,伊拉克政府能允许一个伊朗女人嫁过来吗?这些日子,随着海达伤势的好转,她不禁起了愁。
在兹芭示意下,刘明才现自己的胳膊被火灼伤了,红红的一片,显然是在卡拉鲁兹补给基地中受的伤,而从基地中脱身后一直高度紧张,竟没有现自己的烧伤。兹芭反复看了看后,放下手中的药碗,无奈的摇了摇头,用伊朗语对刘明说:“长
—的伤我治不了,我没有治烧伤的药!不过您不要担心,等天亮以后,国际红十会的车队路过时,我会去给您要一点这种药的!”
“没关系——”刘明一摇手,突然怔住了,看着兹芭问道:“你说什么?红十字会?”
“是啊!”兹芭被他看的又是脸一红周五——就是今天——国际红十字会的车队会路过这里,我们有时会向他们要一点药。治疗他——海达伤的药品就是向他们要的!”
“呵呵————”刘明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心中暗道: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正想着无法突破战俘营的防御,就有红十字会撞上来了!一定得让红十字会帮助我们混进战俘营!
至于怎么帮嘛?他心中立刻得意的想起了中国一位老祖宗的名言:此道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