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范昌、武田和野浑身剧烈颤抖、抽搐，喉咙中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似乎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段阳将手松开，他需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段阳亲自动手了。

“咯咯咯咯……”

范昌、武田和野两人皮肤渐渐变红，从毛孔之中渗透出丝丝鲜血。这是精神承受的痛苦，被反馈到了身体上。

如果不是段阳将这种精神上的反馈，屏蔽掉大部分。这时候他们就不单是血管爆裂，而是身体逐渐崩溃。

就在这时，武田和野猛地睁开双眼，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珠。

可是，即使武田和野的精神依旧在承受着残酷的折磨，他的眼中还是毫无感情波动。

“老大/首领/主人/段阳大哥！”

罗锦警惕地看着已经站起身来，明显有些不正常的武田和野，道：“老大，这武田和野，是怎么了？”

段阳道：“这武田和野的异能，是能够以人类的身体、灵魂、怨念等为材料，炼制法器，也就是我们说的灵器。”

“等会儿，我会用这武田和野的异能，将他们炼制一遍。你们之中，要是有谁受不了，可以到远一点儿的地方。”

“呃……”，沸羊羊道，“那段阳大哥，我就到远一点儿的地方修炼锻体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自从沸羊羊学习了锻体术之后，它就彻底迷上了修炼，并让段阳为它专门创造了一套锻体术。

也因此，沸羊羊平时基本上，都是自己躲在角落里修炼锻体术。在队伍中，存在感非常低。

沸羊羊看了一眼周围依旧昏暗的环境，问道：“对了，段阳大哥，这里是怎么回事啊？”

段阳道：“这里是被武田和野利用法器布置了一套幻阵，本身没有杀伤力，你随便找一个地方修炼就可以。”

……

武田和野站起身来，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手中唤出一团漆黑如墨，冒着缕缕黑烟，隐隐有鬼脸出现的火焰。

“轰……”

武田和野随手将火焰扔向范昌，瞬间膨胀起来，将昏迷中的范昌，化为一个漆黑火炬。

“啊……”

范昌被炼人鬼火一烧，顿时被深入灵魂的灼烧感，与刺骨的冰寒，从精神世界中唤醒。

可惜，这对范昌来说，并不意味着解脱。现实世界炼体煅魂的痛苦，比之精神世界的痛苦折磨，完全是只强不弱。

“好痛……，杀了我吧……求求你……”

“让我死吧……”

“求求你……”

武田和野对于范昌的惨叫无动于衷，如同一个机器人。

实际上，这时主导武田和野身体的，只是段阳创造的一个虚拟人格，相当于武田和野的第二人格。

这个虚拟人格，连最基本的对语音、图像等消息的识别能力都没有，只会执行段阳既定的指令，怎么会对范昌的惨叫有所反应。

等到这个虚拟人格的任务完成后，他就会彻底失去自主行动能力，留下对段阳所下达指令，进行识别、执行的能力。

渐渐的，范昌连思考的能力都已经消失，脑海中除去极致的痛苦，还是极致的痛苦。

仿佛是完成了对材料的预热，炼人鬼火猛地膨胀一圈，连带着范昌漂浮在空中，开始了真正的炼制。

“滋滋滋……”

在鬼火的锻烧之下，范昌的身体渐渐融化，血肉化为漆黑液体，骨骼变为苍白骨液，冒出一阵漆黑烟气。

漆黑烟气聚合为一体，其中显现出范昌痛苦挣扎的身影，这正是范昌在鬼火的作用下，将要化为厉鬼的灵魂。

“啊……”

鬼火再次膨胀一圈，漆黑液体与苍白骨液似乎被锻去了其中的杂质，体积不断变小。

“轰……”

在武田和野的控制之下，苍白骨液形态开始变换，最终成为一盏白玉油灯，而那漆黑液体，则是落入油灯中，化为灯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