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疑惑道:“阿姊,你这脸色发红,有些发烫,是否染了风寒?”
大乔心头一惊,不过表面上镇定道:“休要胡说,你我连日相处,也没机会出去走走,怎会染上病痛,放心,姐姐没事。”
……
一夜很短,但对于人来说,却很长,它既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也能决定一件事的成败。
对于徐正和梁佑来说,这一夜注定是漫长的。
蒲州到大阳的夹道,这里四通八达,也是首阳山到解良的必经之路,二人统军六千人,便是在此处分道扬镳,一人走大阳去安抚民心,一人打算直奔解良,对闻喜形成左右互助,起到倚靠的作用,避免敌军顾左右而击他处。
说起来徐正的做法还算中规中矩,但高顺有心算无心,无论他到了何处,都将受到无情的打击,但他也该庆幸,高顺先将兵锋指向了梁佑,而不是他。
临近大阳,梁佑心头暮然升起一丝不安,大手一挥,示意全军止步。
问道:“再有二十里便是大阳,为何不见有人出来迎接?”
身旁的兵卒赶紧上前道:“会否是敌军屠杀了县府,已经没有说得上话的人了?况且现在也是夜间,没有人前来迎接也说的过去。”
梁佑点了点头,似乎这个理由还说得通,又走了不几里路,那股不安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等等。”
说完弯弓搭箭,纠准远处一株灌木树,箭矢飞射过去,狠狠钉在树干上,惊起几只飞鸟。
早先的兵卒道:“飞鸟受惊而起,应当没有埋伏,将军可以心安。”
梁佑再次点头,看来是自己过于谨慎了,贼军才洗劫了大阳县,怎会在此停留。
又行了不远,变故突生,一个身影静静伫立在月光下,那人手上攥着一张白布,正在擦拭枪头。
梁佑心头一阵慌乱,道:“派几个人去,将此人拿下。”
那兵卒赶紧点齐几人,拍马而出,照着高顺的头颅挥动马鞭,眼瞧着就要负伤,千钧一发。
高顺将白布一抛,右脚狠狠踢在枪柄上,镔铁枪打了个旋,崩开马鞭,拍在那人身上,顿时将其扫飞,落在地上翻滚不止,已经气绝身亡。
大喝道:“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周围的灌木一阵摇曳,其上的伏兵回应高顺,相继高呼。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连续三轮箭矢打击,数百人倒地不起,陷阵营的箭术也不差,每一箭都是有目的性的射击,好些人中了要害,再也爬不起来了。
直到此刻,梁佑的心反而放了下去,原来真有敌军埋伏:“敌军未走,随我死战。”
说完当先一步,驱马攻杀向高顺,在他看来,此人武艺过人,必定是此军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