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倒不是很赞同妻子的想法,他也见过曾荣两次,尽管这个女孩子有着超乎同龄人的心智,可在他看来只不过是环境使然,经历使然,而非本性使然。
试想一下,一个女孩子被父母兄长逼的跳湖自尽,可想而知她当时的处境有多为难,而人死过一次后一般很难有勇气再死一次。
不想死,又不想被卖,那种情形下,她只能反抗。
想必是为了永绝后患,所以才不顾一切地抓住徐家这座靠山跟着徐家进京。
这孩子聪明着呢,她知道跟着徐家进京总能有一口饭吃,而且还是一口饱饭,绝不是之前那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穷日子。
至于说到她对徐靖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徐鸿就不认同了,首先,曾荣比徐靖大两岁,男孩子成亲怎么也要十八九,女孩子十五六就得嫁人,她总不能拖到二十岁吧?
再有,徐家是什么家庭,那丫头是什么出身,她若没有这点自知之明,母亲绝不可能会把她带来京城。
再退一步说,那丫头若果真愿意留在徐靖身边做一个妾室,徐家也不是不能容她,毕竟儿子这条命是这对姐妹救下的,这点是不容置疑的。
杨氏见丈夫不以为然,待想再说点什么时,可巧丫鬟来报,说是紫苏送曾荣来磕头了。
徐鸿一听这话忙去了隔壁屋子,倒也不单单是为避嫌,更多的是怕曾荣不自在。
曾荣进屋后先是规规矩矩地磕头谢过对方的礼物,“这段日子劳烦大太太费心照看,给大太太添了不少麻烦,这才想着借中秋之际亲手给大太太做个荷包以示感激,没想到又让大太太破费了,曾荣过意不去,特地来磕个头谢恩。”
“罢了,应该的,怎么说你也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看顾你些也是应该的,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可直接来找我。”杨氏尽管不高兴,可场面话还是要说两句的。
“曾荣记住了,多谢大太太惦记。天色已晚,就不耽搁大太太歇息,曾荣告辞。”曾荣见对方没有扶自己起来,只得自己站起来。
杨氏本以为曾荣会留下来跟她套套近乎什么的,见曾荣告辞,倒有几分意外,同时也高看了曾荣一分,至少这孩子眼力见不错,知进退。
因此,曾荣走后,杨氏又去问自己丈夫,她是否错看了这孩子。
也别怪她先后矛盾,内心里她是想善待曾荣的,可因着第一印象,再加上赵根生家的也没少在她面前说儿子对那两姐妹如何如何心重,她这才不得已提前设防。
徐鸿着实安慰了妻子几句,只是杨氏个性优柔易反复,当时听进去了,过段时间不定从别人处听到点什么又把之前的否定了。
再说曾荣到白氏这,白氏比杨氏热情多了,拉着曾荣问她在绣坊这几个月做的痛快不痛快,可否有人欺负她,工钱上有没有吃亏等。